包间的门开了,打断我的思绪。
是顾尚人,他走过来的时候背对纪灵风,我看到他和我挤眼睛。左手里有一支托盘,右手里
提着一个放着科罗纳啤酒的箱子。他把箱子放下,熟练的打开两瓶酒,把柠檬片塞进去,然
后将水果盘取下来放到桌上。
把酒送到我面前,用手点了点瓶身,然后恭敬的看着纪灵风,得到了许可后转身出去。
他的到来算是使我呼出一口气,气压有所回升。我放松自已拿起酒瓶,赫然发现瓶子上有一
组十一位的数字组合。
顾尚人留了电话给我,可是我再也不敢点他的台了,这家fly我也准备列为禁地。
正想着,纪灵风开了口。
“他给你写什么?”好奇的口气。
我回神看他,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我要是交通警察一定要劝这种人少出门。
而且他今天的白衬衫居然有花边,难到这位同学不知道自已已经够“中性”了吗?
一点也不想承认他今晚看起来就像个十七世纪的贵族——据说那个时期的男人甚至还穿丝
袜,真想看看他是不是也穿了,我有意无意的瞄他的腿。
“他的电话号码。”
“哦,你今年几岁?”他状似不经意的又问。
“二十四。”没错,今年是我本命年,哎!流年不利呀!
“我二十,比繁盛大半岁。”
管你多大?
我在心里翻白眼,不知道他跟我讨论年纪有什么意义?想数落我为老不尊?
不接他的话茬,让他自导自演去吧!
奇异地,他也开始静默,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而他的眼光让我觉得心里长草,因为那好像是在看一样使他十分有兴趣的东西!
难到是我今天的“表演”过于精彩了?
他挪过来挨着我坐,我小心翼翼的往边上蹭蹭,拉开一点和他的距离。
现在的我又从女色魔变身为受气小媳妇儿。
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吃点水果吧。”
“不用了。”
“那我陪你玩色子?”
“真不用了,我也该回去了。”鼓气勇气,我说出心声。
“为什么想回去?”他挑起好看的眉,连眉毛长的都那么罪过。
我口水流到脱水,赶紧就着瓶口喝一口酒。
“是我们fly没有吸引力?”他凑近我,顺顺我的卷发:
“还是我不如小顾?”
什么和什么呀?!有这么比的吗?难道他立志当男公关?
还没等我消化,他又语出惊人:“我可还是个清倌呢。”他眨眨眼执起我的手,:“你不想
抓紧机会?”他用声音撩拨我。
清倌?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儿吗?我弟弟的同学我也能吃的下肚?他真当我生冷不忌呀!
被火灼伤似的甩开他,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真是一团糟加一团乱,抄起
我的小包包就想夺门而出。
可是,“想”这个动词主要是代表在脑中形成的动作,而我这个动作没能过渡到完成时阶段。
我被我弟弟的同学——那个可怕的‘清倌’给拦了下来。
没有肢体的碰触,他只是先我一步顶到门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急火攻心,皱着眉看他。
“你很有趣,我想跟你做个朋友。”
我心里是哭笑不得,做朋友?他有没有搞错,我看仇人更贴切。
——这人八成脑子里有水,我得躲他远点儿。
“你是繁盛的同学,跟我能有什么共同语言?”三岁以上就有代沟了,他知不知道?
可是他现在又改扮小白免,一副好可怜的调调:
“那就不能做朋友了?”
我说:“你当我弟弟差不多了。”
四岁的差距不大不小,刚好够我摆足姐姐架子。
“我才不做你弟弟。”他大笑。
现在,我确信自已是被耍了,要不然他就是个精神病。
星期天
我在宿醉中头痛的醒来,僵着脖子看了一眼表:北京时间上午十点五十分。
哎,都这么晚了!
只好早午饭合一起吃了,当然我是不会做饭的——要弟弟是干嘛的?
穿好拖鞋下床来,不去照镜子我也能确认我的疯婆子形象,不过周末嘛,谁在乎!
我晃到弟弟房间把他从被窝挖起,迫于我的yín威只好睁着惺忪睡眼去厨房弄午饭。
由于他的电脑没关我又发现一个秘密:这小子昨晚一直到三点都在黄色网站上。
我把这个消息卖给爸妈如何?
呵呵,我偷偷奸笑。
“姐,你别动我的电脑啊!”远方飘来弟弟的声音。
来不及了…
我喊:“我品行没那么低。”只是有点差。
这个材料我帮老弟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