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换了衣裙回来,屋中已经收拾妥当,扶华正在面色如常的煮茶,脸上的酒色已经褪去,此时愈加显的白皙如玉,美人如斯。
我本有颇大的火气要,但这时见了这幅模样,竟是丝毫也不出来,心道好吧,他哪怕胡乱给我个解释我也认了,终归是要抢回去做压寨夫人的,计较那么多做甚么!师父曾说世间有一至高心境叫做难得糊涂,你看那些文生公子酸儒书生什么的每每把这四字提在扇面上随身携带就可见一斑,人世间人是多会欺骗自己啊!
不过这时候,骗骗自己也是好的,难道如泼妇般撒泼质问才好看么?那等没有格调的事我红伊如何能做得出来?!所以说这人世间的淑女举止得体的背后藏着多少隐忍啊!做人真是不容易,哪像我们这等杂七杂八这样洒脱……
我心下如此想,身体却言不由衷,只硬邦邦的坐下低头不言,不过奇怪扶华竟也能如此沉的住气,只倒了杯热茶给我也是半晌不语。
我不过以为他在组织语言要与我解释,哪想到就在我即将绷不住时,听扶华懒懒的开口道:“刚刚我问,那故事中红伊以为谁最为可怜,你还未答复。”
“欸?!!”
我惊诧的抬头,几乎以为我的头脑不大够用了,这话题跳脱的太厉害,实在有些跟不上啊!“刚刚……刚刚那个,我们不是在讨论这个啊……”
扶华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不解道:“刚刚的事,绿珠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么?他是男子,我自然与他没什么关系……”
我忍不住翻白眼,解释清楚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