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海上撞见,你过去和他们打打招呼,大家协商一下。”
石象转身说着,走到堂前大石椅上坐下:
“这次就少派点船去,去的再多也是送死的份,两艘船就够了。把岛上最精干得力的兄弟都叫上,留斯也一同去。”
仨小子跑进岛里,果然海盗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都在谈论着这事,说到那魔宫里的财宝时个个双眼发光,仿佛伸手就能拿到一样。仨跑到海鹫身前,齐声嚷嚷着:
“头儿,我们也要去‘死亡海峡’。”
“去去去,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去,你们三个小屁孩儿凑什么热闹。”海鹫不耐烦的朝着仨摆手,不像是自己岛屿随便自己做主。海鹫不自觉感到寄人篱下的窝火。
三天过后,黑漆漆的夜晚。两艘双桅大船悄然离开了‘蟹山群岛’,满帆向着‘死亡海峡’航行而去。大船离开不久,朦胧月光之中从一块大石头下冒出三个黑漆漆的小小身影。岛上的大小船只都停泊在主岛侧面一个小小的海湾处,三个身影似乎对这片海湾很熟悉,一人背着一个大包轻手轻脚的向着停泊的一大群船只小跑而去。
大船离开,守夜看防的海盗便倒在海滩上,呼鼾声中沉沉睡去,三个身影一路小跑而来竟然没有被发现。跑到一艘小小的乌蓬船前,三人把大包丢到船上,忙着去解开系船的绳子。解开又跳上小船,两个忙着拿桨划船,一个忙着去拉下帆布。
一阵忙碌后,小船也扬帆出海了,波涛微浪中顺着那两艘大船航行的方向顺风而去。回头看着‘蟹山群岛’渐渐消失在黑夜中,三个身影又蹦又跳,发出阵阵稚嫩的欢呼声。
乌蓬小船扬着一张牛皮小帆航行在茫茫海洋中,远远的依稀能看见两艘大船的影子。遥望着远处的两艘大船,幻想着和大哥大叔们尽情抢着魔宫里的财宝,多尔和程力两小子乐的笑开了花。此刻游大正在船尾掌舵,自然是不能和他两分享幻想的喜悦。
‘死亡海峡’具体的方位仨小子自然是不知道,就算知道茫茫海洋不像大陆,顺着大路就能走到‘死亡海峡’。仨只有操*弄着小船一路紧随在大船后面航行,好在一个月下来,没遇见啥大风大雨大浪,小船竟也能竟紧咬着两艘大船的屁股尾巴。
有时候航行在海上很无聊,多尔和程力站立船头老久视觉终于疲劳,于是无聊的躺在甲板上仰望蓝天浮云,仍凭海风徐徐吹过。
“快看啊,快看啊,那是海鹫岛。”
突然,船尾传来游大急促而又惊喜的呼叫声,‘海鹫岛’多尔和程力同时一声惊呼,腾的一下蹦了下来,扶着船弦看向远处,一座小岛的轮廓出现在远处。在岛上生活了十几年对这座小岛再熟悉不过了,如今能再次看到小岛,喜悦再度浮现在仨的脸上。
熟悉的桫椤树摇曳在海风中,茂密的棕榈树林还是那样茂密蓊郁掩盖着金黄色的沙滩,还有高大笔直的椰子树曾经不知多少次爬上去摘落下悬挂的大果子,shǔn xī着那甘甜的乳汁,还有还有童年中很多的趣事全都冲动的浮现在脑海中,仨张大嘴巴遥望小岛沉浸在往事的怀念中。
“多尔,你记得我们以前出海打鱼,我煮鱼汤给你吃吗?”程力扎呼着。
“记得记得,我还记得就在那个沙滩上恨恨的踢了你一屁股。”多尔指着遥远的沙滩哈哈大笑着。
“我的脑袋还被多尔踢了一个大包呢!”船尾的游大瓮声瓮气的嘟囔着,却听不出一丁点的抱怨,全是对海鹫岛的不舍。
仨嬉笑着,海风却吹动小船不断往前航行,海鹫岛逐渐被甩到身后越去越远直到消失在天际。仨虽然一向大大咧咧,可是毕竟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园,童年的喜怒哀乐全都深刻在脑海中,遥望着消失在视野中的小岛。惆怅莫名的浮上心头,一阵沉默不语。
“海鹫岛,我一定会回来的。”
突然多尔扯开嗓门冲着小岛消失的方向,大声呼叫着。
“海鹫岛,我也会回来的。”
程力和游大也扯开嗓门大叫着,呼叫久久回荡在海上连绵不休。
“哼,等我修炼到那‘玄皇’境界,我看谁还敢欺负我们。我们就回到海鹫岛,龙瑟帝国的军船敢再来打我们,我就一刀把那破船劈断。”多尔单掌做出个狠劈的样子,一幅快意恩愁的情绪。
“多尔,啥叫‘玄皇’境界啊?”程力咧着嘴好奇的看向他。
“就是修炼的最高境界。”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玄皇’境界啊?”程力穷追不舍,跟着多尔久了个个都弄成了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死不休的毛病。
“这个。。。。。。我想没有个十年的时间估计是做不到的,不过我一定会修炼到最高境界的。”
多尔双手叉在胸前一幅自信满满的摸样,仿佛修炼到‘圣皇’境界是迟早的事,而程力看在眼里又是满眼的钦佩。
西风卷满黄沙,漫天尘沙飞舞,米尔国最北边境的小镇‘西风镇’距离沙漠帝国百余里,这里是两国商旅行人过往行走的必经之地。大漠上吹来的风沙日夜从镇上刮过,小小的镇子掩盖在风沙烈舞之中,方圆两百里之内皆是荒漠黄土。
‘夜香客栈’小镇最大的一家客栈,上下两层楼阁,下层是酒馆上层是客房,客房十来间酒馆二十来桌,后院架满葡糖藤,最稀罕的是葡糖藤下居然有一株夜来香,青枝翠绿花蕾待放,也不知道这客栈的主人花了多少心思,才将这荒漠上的稀罕物给弄成这般青翠昂然。
取名‘夜香客栈’不仅是有这夜来香,更是客栈老板夜香儿妩媚妖娆风情万种,每到夜晚妙舞轻纱香艳四溢。夜香儿的艳名响遍这北方边陲大大小小的城镇,客栈的生意日夜来往客人不绝,酒馆客房从无空位。
就这样一个大白天客栈刚开门,陆陆续续就有客人顶着西风黄沙走进,稀稀拉拉围坐在桌前有的喝茶,有的喝酒,全都是过往的客商。快到晌午的时候,空余的位置只剩下两三桌。
突然,客栈内一下涌进二十来个人,全都一身黑衣头戴斗蓬,斗篷下的黑纱遮住了脸庞看不清容貌,只是个个身形粗壮高大,比米尔国普通男人高大了许多,衣服斗篷上满是黄沙。看见一下进来这么多人,而且个个头戴斗篷,店中的伙计也不感到奇怪反而热情过来招呼他们入座,在这风沙弥漫的荒漠之地,头戴斗篷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斗篷自然是可以遮挡风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