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云忙上前按住她,“别动,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当心脑震荡。”
说着扶梁茶香斜靠在床头,并且在她腰后塞了一只枕头。
秦明伟坐到床前,瞧着头上缠了一圈圈绷带的梁茶香,笑眯眯的问道,“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梁茶香抚了抚脑袋,自嘲道,“暂时还死不了。”
秦明伟见她有心情开玩笑,知道心情不错,“你躺了一天了一夜,我想你的家人应该担心了,你家住哪里?我找人送个过信过来。”
自己就这么冲了出来,又一天一夜没归家,母亲的确该担心了。
梁茶香向秦明伟道了谢,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了他。
萧镇已经过世,她再也不用担心,出门被撞见了。
梁茶香向后靠了靠,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梁茶香问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明伟的神色。
“说来也巧,”秦明伟神色自然,“前一天出门谈生意,天色晚了,赶不及回家就在客店住了一晚,只是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睡觉认床,在外面怎么也睡不着,所以第二天,天一亮就起床赶回来,谁知走到湖边,却发现湖里浮着一个人,赶忙叫我的随从把人捞了上来,这才发现那个人居然是你,一摸鼻息还有气,赶紧把你送进了医院。”
秦明伟仍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自己恰巧从那边经过,这姑娘说不定就真的没救了。
秦明伟说得合情合理,也没有逻辑上的错误,梁茶香也不能确定,索性说道,“其实我是让人推进湖里的!”
她指了指自己包得粽子似的头,“有人用石头砸了我的脑袋,再把我推进了湖里!”
如果是秦明伟,自己很直白的说出来,他没有心理准备,一定神色有异,可梁茶香仔细的观察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这是谋杀,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事情发生的地点在哪里?”秦明伟站了起来,“告诉我,我去报警!”
“等一下,”梁茶香一动,牵动了脑袋,疼得“嘶”了一声,忙扶住头,“我根本没有看到那个人,报警也没什么用,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秦明伟很激动,“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一个人做了坏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一天查不出来,就两天,两天查不出来三天,总有查出来的一天,巡警不就是干这事的么,否则花钱白养着他们干啥用?你躺着,我先去趟警署待会儿再来看你。”
说着秦明伟风风火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可能他的确很生气,关门的时候力道很大,发出砰的一声。
林紫云冲她吐了吐舌头,“秦老板一向这么嫉恶如仇,你别介意,习惯就好了。”
“你们很熟吗?”梁茶香对林紫云很有好感,不经意的问道。
林紫云笑道,“人家是大老板,我只是个小护士,怎么会很熟?秦老板嫉恶如仇的脾性,我们竹周镇人人都知道。”
林紫云上下打量着梁茶香,“姑娘不是我们竹周镇人氏?”
“我住在绸桥镇。”
林紫云“哦”了声没有再问。
梁茶香和林紫云聊了会,又了解到不少关于秦明伟的传闻。
根据种种迹象,梁茶香判断,把她推进湖里的不应该是秦明伟,并且就像她刚才说想的那样,把她推下去,又救上来没有任何的意义。
梁茶香准备再睡一觉,可能是睡的时间太长了,这一次怎么也睡不着,正当她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病房门被重重地推了开来,梁筱悠带着一身的寒气,疾步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