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梁茶香自然,也一道被拉了过去,却不是萧清扬请客,而是干事处众人凑了份子给她们两人接风。
这一顿吃了两三个小时,直到月上柳梢头,众人才尽兴归去,梁茶香自然由萧清扬护送回去。
任务没有完成,自然又免不了秋墨的一场三堂会审。
梁茶香实在困的不行,哼哼哈哈地回答着秋墨的问题。
秋墨瞧着她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狠狠责罚,却一眼瞥见手腕上淡粉色的伤疤,问怎么回事。
梁茶香抬眉,瞧了瞧自己的手腕,那是逃跑那天晚上弄伤的,早就结痂落皮,秋墨不提,她自己都快忘了。
“没啥!”她不自然地拉拉衣袖,企图将盖住那伤疤,“不小心弄的。”
秋墨养了梁茶香二十年,什么样的表情算有事,什么样的表情是没事,她一清二楚。
“到底怎么回事?”秋墨眼眸沉沉,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梁茶香睡意顿消,吱吱唔唔,惹得秋墨更加的疑心。
凉茶香思付片刻,想着,这事反正已经过去了,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遂将路遇盗贼这事,捡了能说的大致说了遍。
秋墨听得惊心动魄,身子不可几见的晃了晃,沉默良久,轻声道,“你也累了,先去睡吧!”
梁茶香如释重负,头重脚轻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那边秋墨,梁茶香前脚刚跨出房间,后脚泪水滚滚而下,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如此的逼迫梁茶香,是不是做错了?
她深吸一口气,止住心中的悲凉,打水洗脸。
推门走进梁茶香的房间,见梁茶香和衣趴在床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轻轻抖动的睫毛虽长,却也掩盖不住眼底的青色。
泪水迅速模糊了她的眼睛,胸口压了巨石般的难受,她快透不过气来了。
秋墨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无力的靠着墙壁,咬着自己的手背,手背留下两道深深的牙印,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半个时辰后情绪渐渐恢复,秋墨再一次走进梁茶香的房间,蹲下身,轻轻的脱去梁茶香脚上的鞋子,拉过一旁的被子,细细的盖好,甚至帮她掖了掖被角。
真的是太累了,梁茶香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清粥,热乎乎的包子,还有一碟脆黄瓜,一碟酸豇豆,显然是秋墨特意为她准备的。
梁茶香努力眨了眨眼,眨去那酸涩之感。
吃过饭王茶花就来了,刚进屋就给了梁茶香,一个大大的拥抱,“茶香姐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说着眼圈都有点红了。
王传花昨晚夜班,等到她得到梁茶香回来的消息,已是半夜里了,今早下班没回家,直接就奔这儿来了。
梁茶香笑骂了声“傻瓜”,拉着她到自己的房间,一股脑的掏了很多东西给王茶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