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报复。”我纠正。
“吱────”贾富贵急刹车。在警车前车灯的光线下,横躺着一棵大树。
“这帮偷树的,伐树不运走横在路中间,有病!”
“不对劲!”我惊疑。
“怎么了?”
我说“南山大部分土地,被张广仁包下种树,他夜晚都会带猎枪巡逻。谁都知道,想偷他家的树很难,很危险!”
“那又怎样?”
我右眼皮直跳“他今晚没巡逻,这不是他的作风!”
“难道────”贾富贵后怕。
警车加速绕过障碍,从车速可以体会到,贾富贵很紧张。
“停车!”我大声说。
车停下,我看向远处,幽暗的月光下的山坡上就是张广仁家,他家亮着灯。
“这就是他家。”我指去。
“那么静!”贾富贵自语。
下车后,我们走向张广仁家,风呼啸雪埃飞舞,就像踏着云朵飘荡在雾里。闯进他家,如过无人之地,风声中我环视四周,没有任何动静。这种特殊的寂静让我紧张不安,当我跨入屋门口一刻,本能的停住脚步。
“您怎么了?”我身后的贾富贵问。
“……没什么。”我大步向前。
刚“钻”进其中一间屋子,我差点晕倒。只见,眼前有一具尸体躺着,右手半握着匕首,她正是王奎的爱人翠苹!
随即,我冲向其它房间,最终在东屋又发现两具尸体,是刘艳及其女儿。我愣住,闭上眼不忍再看。
突然,我洞悉到疑点!“张广仁呢?”
“他是凶手!”我身后传来声音,转身看去是贾富贵。
我说“翠苹也死在这里,她手里还握着匕首,她一定杀过人,而后被杀!”
贾富贵分析“很难想象翠苹会死在这里。而张广仁若清白,他应留下来报警。但是——他不在!”
“别忘记,翠苹是黑纱罩面者带走的,中间有蹊跷!”我说。
“……”就在贾富贵犹豫之际,屋外传来汽车发动机强劲的噪音。随即听到“砰!咣当!”两声,我们冲出屋子观望,除了被撞毁的院门,只能听到渐弱的汽车发动机声。
……
……
随贾富贵回到屋里,对现场尸体勘察,贾富贵初步断定是翠苹杀人并自杀。但张广仁的失踪,贾富贵却无法解释。无意间,我发现翠苹右手腕静脉处有一个针孔,周围红肿高起。似乎,刚注射完药物不久。
贾富贵蹲在地上,注视翠苹的尸体,一筹莫展。
“案情越来越离奇,失踪、他杀、自杀接二连三发生,我快招架不住了!”
“您可以从那辆车,或殷秀芳本人着手调查,估计会有收获。”我建议。
“……您是说谭三的车,和******的疯老婆?”
我点头“是的。当然,还有刘小松的车。”
“嗯,是个好办法。”贾富贵顾虑“不过,殷秀芳疯疯癫癫的,上次胡力去她家要债,被她一菜刀砍伤,我真有些忌惮。”
“若不尽快找到凶手,您麻烦更大!弄不好……”我欲言又止。
“没错,弄不好就乌纱难保。可案情很复杂,我捋不清头绪。”贾富贵脸色严峻。
“也许很简单。”我说。
“哦!”他诧异。
……
……
贾富贵留在张广仁家,等待警力处理尸体,我独自下南山。
山路曲折,每一步都波动我的心弦。刚下山,我借月光回眸望去,琢磨这拥有龙脉的南山,为何给人们带来如此乖张的命运。我真想问问南山,凶手是谁!
刚刚回到诊所,我打开门推门而入。漆黑的空间里我闻到一股香气“香水!”
一开灯,忽然身后传来哭泣声,我转身看去“田芳!你没走?”
她涕泪滂沱“师傅,我刚回去就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快说!”
“马二凤和二宝......死了!”
“啊!”我震惊,并倒吸一口凉气。我琢磨“短短数小时里,竟然有两家人死去,凶手是人是鬼?如果是人会不会是黑纱女子?若是厉鬼附身,难道是******?我不知灵魂是否真实存在,但他们已死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