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十个蒙骑人头,倒也搞得百贯尝赐,拿着吧!”一名斥候说着,将袋子扔了过来,却是实实在在的精黄铜钱。
刘猛在手上掂了掂,这百来贯铜钱倒也颇为沉重,却又转手扔给了王五,“寻一同乡,将些许钱财捎带回去,分与阵亡者家属,都是同乡,战死沙场,咱也要照应些,只要咱活着,建功立业,总有机会!”
“这是做啥,岳将军却从不短了封赏,阵亡者家中均有抚恤!”老卒囔道。
“只是活着的,机会更多罢了,十几万鞑子在那摆着,人头还不好取!”刘猛笑道,似乎取鞑子人头,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就连这老卒都不由得对刘猛另眼相看,倒是一勇士,就是这马术差了些。
蒙古骑兵只是来报复的,再说这里是三国混战的地方,大战不起,岳鹏命刘猛频繁派出探马,其实也没什么好探的,不过就是双方精锐马战不休,刘猛双参与了几次,甚至被蒙人马上弓箭射穿了手臂,好在并无大碍,只是同乡伤亡更重,剩余不过八十人。
打仗,总要死人了,从那次第一战开始,刘猛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而且,他已不再恐惧死亡,为了一个念想,一直走下去。
又一次遇到十余蒙兵,刘猛当了几年的都头,别的没攒下,倒是攒了一身的力气,甚至可以说是怪力,短矛投出,甚至在空中划出尖啸声,一枪刚出,又抽出了另一根短枪再度投出,别人只能投一枪,可是他仗着力大,却可以投出两枪去。
虽然两枪皆落空,但是短枪可比箭支的重量大多了,再加上尖长的枪头,使得一米多长的短枪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迟滞,直接就从马背处的骨缝中扎进了体内,或是直接捅穿了脖子,双方刚一接触,刘猛就放翻了两名蒙骑。
这样的生活就成了刘猛这些乡勇们的训练,是实战训练。
想在乱世活下去,这马上功夫却不能落下,刘猛等一众乡勇,从前不过是种地之农,行贩小商,或是手工业者,若不是在鞑子兵那里夺来百匹健马,怕是连马都难骑,而骑术,却又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就,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要勤学苦练。
乡勇们对刘猛服气,不但勇武之极,而且这头脑灵活,有空便带着这些乡勇们帮着那些岳家军老卒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而那些老卒们倒也乐得给这些乡勇们讲讲打仗的经验,甚至不知从哪还给他们弄了几本兵书之类,乡勇们虽然不是书生之流,却也在塾院读书几本识字书藉,倒也能看得半懂不懂。
而且刘猛请营中工匠帮忙,用木头做了马身形状,在空地上立上深桩,拉上绳子,做成马匹状,然后骑在上对,舞刀弄枪,数人用绳子奋力的拉拽着木制马身,或前后,或左右,如怒海颠舟,裆下若无力,必会被摔得灰尘四起,疼痛之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