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飞睁开眼,看到一张久违了的脸,他笑了,笑得很开心,想坐起来,可刚一动,伤口拉扯的受不了,疼得他紧咬牙关又躺下。
“是你吗婷婷?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我、我怎么会躺在这里?”严若飞皱眉问道。
“你这个人不是铁打的汉子,怎么就这么不珍惜你的身子?你看看伤口都化脓了,还高烧不止,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没命了,我这可是第三次救了你的命,有再三可没有再四,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呜呜呜,我都、我都......。”
严若飞看哭成泪人的崔婷婷,边说边抽动身子,他伸出手拉住崔婷婷柔软的玉手,拍着她的手背小声问道:“你怎么突然离开羊角山,跑到这来了?”
“哼,我早就想来,就怕你见了小鬼子就杀红眼的什么都不顾,怕你嫌我拖累,要不是李小奎叫我......。”
“你说什么?李小奎、李小奎怎么啦?”
崔婷婷抽出被抓疼的手,擦了擦腮上的泪说:“李小奎偷袭敌炮阵地,受了重伤,肠子都流出来了,要不是跟前有个猎人及时给他做了伤口处理,又给敷上一种不知什么药材配的药面,李小奎早就挺不过去了。”
“原来这小子差点送了命,我说怎么敌炮阵地还存留一门火炮。”
严若飞突然抓住崔婷婷的手又问道:“豹头山第六道防线阵地,现在怎么杨?”
“你昏睡了一夜一上午,刚才闫副连长跑来看你,我问了一句,他说打得很艰苦。”崔婷婷不敢把实情告诉严若飞,只得说完低下头。
严若飞听崔婷婷不说实情,他再也躺不住了,从炕上跳下地,踢踏着鞋就往外跑。
崔婷婷在后面追赶着喊道:“严若飞,你这混蛋,刚不烧了就又开始疯,你不要命啦?”
严若飞冲出屋,看到整个豹头山寨满目疮痍,地上躺着不少阵亡的士兵和乡亲,他疯狂的喊道:“闫如平,卧槽你姥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寨萧瑟,紧张的抗战兄弟连的弟兄们,急匆匆的抱着武器弹药冲向不同的阵地,整个场面被战火硝烟弥漫。
严若飞抓住一个从身边要跑过的弟兄,急促的问道:“你是哪个排的?”
“五排王刚。”
“第六道防线现在怎么样?”
“打的很惨,马上就顶不住了。”那个战士说着扛着弹药箱冲进硝烟弥漫的前面。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严若飞暴怒的吼道。
此时的豹头山寨,不停的落下炮弹,爆炸暴起的冲天气浪,夹杂着弹片、石块,扫向奔跑的弟兄和乡亲们。
严若飞冲进硝烟,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他一把抓住吼道:“第六道防线还在不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