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变成蛹尾部的严若飞,还没拐进通往东门的马路,身后就想起了激烈的枪声。
本来隐蔽在北门外的敌伪军,布置好的口袋,就等小分队钻进去扎口子。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看着小分队走到了设伏的口袋口,突然像发现他们似的转头就逃。
还没等指挥官谷畑一郎少佐下命令,宪兵队长井上就迫不及待的开枪喊道:“出击,狡猾的敌人奔东门去了,杀—。”带着埋伏的队伍就冲了出去。
谷畑一郎气急败坏的骂道:“猪、真是蠢猪,井上你这个混蛋。”晚了,他再怎么骂都晚了,精心设计的伏击就这么流产了。
严若飞冲进东去的马路拐口,突然喊道:“各自找好隐蔽地点,等敌人冲上来给我狠狠的打,等打退第二拨小鬼子进攻时,听我的命令朝北门突围,准备战斗。”
敌伪军冲上来了,他们一转眼的功夫,敌人的小分队就从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们放慢脚步,有点胆怯的试探着朝前走。
“打、都特么的给我往死里打。”严若飞跪在地上端着机枪,借助身前的一个土堆掩护,扣动扳机,一阵速射,扫倒了冲在前面的小鬼子。
敌伪军被突如其来的火力给打蒙了,有的慌忙后撤,有的就地趴下,开枪还击。
他们在明处,那就是近在眼前小分队的活靶子,敌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小鬼子被打的抬不起头来,他们没想到遇到的对手武器竟会如此精良。
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战事转换,强者受挫会丧失拼杀的勇气,弱者获胜会激扬杀敌的斗志。
此时的小鬼子在密集的子弹封锁下,根本就前进不得,只有匍匐在地上往后倒退。
严若飞一看小鬼子不正八经的交战,要是不在最短时间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冲出北门就要付出血的代价,甚至会全部阵亡。
他冷静的朝后一挥手,特意大声地喊道:“小鬼子被咱们打退了,趁这机会快往东门跑啊——。”
小分队的弟兄们不知这假货,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一个个站起来,猫着腰就奔东门跑。
刚跑出不到三十步,严若飞突然小声喝道:“就地卧倒,做好隐蔽,小鬼子马上就会冲过来,准备战斗。”
小鬼子还真听话,正被打的焦头烂额准备后撤的敌伪军,突然听皇协军团长杜奎喊道:“太君、太君,我听到了,敌人叫喊着朝城东门逃去了,咱们追不追?”
井上中佐这时完全取代了谷畑一郎的指挥,他抽出军刀:“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我们立功受赏的机会到了,都给我勇敢的出击,打死一个立功,活捉一个有赏。”
小鬼子又冲上来了,他们拐进东门的马路,哪还有小分队的影子?可这些混蛋被打怕了,不敢快速推进,只是试探的朝前搜索。
走进这条马路十几米还没发现敌人的踪影,小鬼子大胆的挺直腰加快速度奔跑。
还没等他们跑出几步,迎头遭到机枪、步枪、冲锋枪的猛烈扫射,跑在前面的敌伪军又被扫倒一片,吓得后面的小鬼子转头就跑。
严若飞突然站起来,端着机枪边扫射边高声喊道:“杀——,冲啊。”
他带头冲在前面,机枪喷着火舌,撵着敌伪军的屁股打。
被打疼了的敌人两次遭袭,伤亡惨重,现在已是溃不成军,无心恋战,快速地退出马路,有的往南、有的往西、大部分向北门撤去,准备组织新的强烈阻击和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