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声宛若银铃叮当,清澈悦耳。
三婶叮嘱了她几句,叫她路上小心点,她点了点头就回去了!
这次我有没有再度追上去,我记忆开始有些模糊了。
(而今,每每想到这个画面,我的自尊心却在作怪,不愿承认,她是家教好,而非想和我道别。)
我在这样的环境里和她认识,与她相处了几年,当了几年的好朋友。
我是家族里的老大,而三叔有个儿子,跟小凡的弟弟同龄。
每次我们出去玩,两个跟屁虫总是在后面吊着尾巴。
而每次看她喝止她弟弟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相比较,我弟弟就比较乖巧,可以说是内向,而我总是欺负他,他总是被我欺负哭了。
三叔夫妻俩总是很容忍我,没有责怪过我半次。
一次也没有,这是事实。
他们还经常教育弟弟,我是哥哥,让着我点也没事的。
(现在想想,当年的我处于叛逆期,父母的离异加之青春期,相比较同龄人而言,我以自我为中心。)
在这样的环境中,小凡陪伴了我整整三年半,直到她上初中我也上初中。
她一班,我三班的时候,我依然清晰的记得最后一次与她面对面真诚微笑的画面。
初二那件事之后,她便与我断了联系。
(当年的她是单身,我也是单身,若是我选择了与小凡告白,而非秀婷,是否她现在是我爱着九年多的女朋友?)
后续再一一写明。
……
童年的生活总是欢乐多一些,尽管我当时父母离婚,我也还是个孩子,喜总是多于怒。
我就像个没心没肺的笨小孩,对于每天充满了期盼。
再者有小凡的存在,我并不觉得生活有半点枯燥,反倒宁愿慢点长大!!!
(也许,我该称呼她凡姐,事实上,她比我早出生几个月。)
那年六年级,我弟弟伦与我是同年段的学子。
我是六年二班,他是一班,他班上有个其他村来上学的女孩子,我叫她婷。
她的手掌较小凡而言,显得粗糙了点,因为总是帮家里做些粗活的缘故。
那时候伦很喜欢和她玩耍,总是把姑娘家脖子上,绑着的吊带解开。
而她总是一只手捂着胸口,另外去追着伦,挥舞出全身气力打他。
当时我自持面子,并未跟着我弟乱来,总在一旁看着二人发笑。
我做不出伦干的那种事情,婷很漂亮,所以我记忆尤为深刻。
他班级还有只羊,很坏的一只母羊。
习惯性的绑着马尾,走起来一身男子气概,好似黑老大的女人,很是霸道。
我们总是叫她羊,以至于她上了初中,与凡姐同般,依旧没变称呼。
记得长大后有次我的好友益良,过年打麻将的时候,总叫她妈祖。
为何?
事后想想,妈祖是神明,人们祭拜神明的时候,会带着贡品前去。
因为羊的手气贼好,不是胡牌,就是自摸。
对于这位口无遮拦的好友,羊亦是气的半死,却无可奈何。
这头羊总是打人,别人打她用五成力气,轮到她时至少动用八成,
不仅如此,她的羊蹄很是锋利,更别说掐人时。
那种疼痛,深入骨髓,仿若青紫的淤痕是与生俱来的胎记。
我当时拒绝和羊玩,因为这女人有些不可理喻。
不可否认的是,她为人和善,就是稍显霸道了点。
……
年少无忧的我,长时间接触下来,我开始喜欢上婷,内心深处总是有一种极强的表现欲,希望她看到我比其他男生优秀而强壮。
当时年段就曾流传我喜欢婷的传闻,这对女孩子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好吧,我承认当时就是有点喜欢而已……好感,真的是好感好嘛!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把那些话当真了。
整整半个学期,见到我就翻白眼。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肯定没错啊!
若真有错的话,有种你也喜欢我啊!大家一起犯错,不就对了!
当初年轻,喜欢的女孩子反感自己,无疑是最为痛苦的经历。
搞得最后我见到她的时候,下意识会躲起来。
我并不清楚我为什么会躲起来,只是觉得我就是应该躲起来。
慢慢的,我开始反问自己,为什么躲她?
发现自己没理由躲她的时候,我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我开始搞怪,每天都会偷偷的去放她轮胎的气,以至于每次她都是红着眼睛回去的。
并会带着嗲嗲的哭声问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子!”
见过她哭,我很认真的自我反思着。
有没有送她礼物赔罪,这点倒是忘记了,凭我的性格,很有可能买过,但忘记了。
我发誓,我真不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只是单纯的认为,是时候报复一下了。
当时的我报复心理还真是强,那是人生中第一个被我气哭的女孩子。
后来六年级毕业了,婷不知从何时告诉伦,要他转达一句话。
说她如果初中和我同一个班级,就会立即辍学。
我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甚至在那年的暑假期间,我曾多次想起此事,祈盼不要和她同班级。
因为她会辍学,我不想婷辍学。
如果是因为我自身的缘故,她没有书读,我会于心有愧。
但是世事无常,任谁也无法预判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打死我也不相信婷会写情书给我,虽然我不曾看过内容(信被我无情的撕碎)
后来问她,当年的情书里究竟写得什么。
她总是避开,总会用一句填空题啦。
如果时光能够流转,我一定会好好把信拆开,仔仔细细的填写我最真切的想法。
如今,婷已嫁为人妇。
她有说过,我却懦弱的不敢去婚礼现场。
或许我怕,我当年的初恋,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是一种折磨吧!
在此,祝愿婷新婚快乐,你的好朋友小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