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太子劫了二人过来?王羡鱼不免生出担忧。以太子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今日若他们二人真的落入太子手中,只怕不得善终……
王羡鱼沉默不语思忖着脱身之策,那边卫衍却是牵着小娘子向马车走去。二人上了马车后,王羡鱼牵过卫衍手,想在他掌心书写“太子”二字,让郎君知晓劫匪是谁。
却是不想她指尖将将划过卫衍掌心,卫衍便身子一僵,缩回了手。
他这动作终是让王羡鱼察觉不妥,在掌心写字,这般亲昵之举……确实……确实太过了。
王羡鱼脸一红,慌忙坐离郎君身侧。那边卫衍却是从方才的酥麻中回过神,见小娘子窘迫之状,生出哭笑不得,在马车行进声中小声问:“阿鱼可是有话要说?”
王羡鱼听见郎君问话,头也不敢抬,只是微不可闻的回了句:“这马车似是太子府邸的。”
卫衍未听明白小娘子话音,低头问:“阿鱼说什么?”
郎君低头之举,让本来宽大的马车好似一瞬间变得逼仄起来。王羡鱼脸上又是一红,马车却是突然颠簸了一下,让王羡鱼回过神来敛了女儿心思,抬眼看向郎君,道:“这马车是将军府的。”
卫衍面色未变,闻言只是一笑,柔声道:“阿鱼也看出来了?”
郎君说罢,王羡鱼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君子流之在金陵许久,与之结仇的也只有太子一人,今日截断二人去路之人还用想么?思及此处,王羡鱼又是生出窘迫。枉她生了聪慧的脑袋,到关键时刻根本无用!
王羡鱼窘迫之时,卫衍却是又说:“此地偏僻至极,以太子脾性若要惩治我定会广而告之,想来今日他并非要取我性命。”
王羡鱼听罢想了想太子的脾性,好像却是如此!
知晓此次无性命之忧,王羡鱼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郎君手中还有伤,慌忙撕了一块衣角替郎君包扎。只是紧绷着的神经松下来后,王羡鱼的双手却不受控制,如何也系不起来。
卫衍见小娘子如此,伸手握住小娘子右手,问:“阿鱼可是害怕?”
王羡鱼此时倒是坦诚,看向卫衍点头道是。小娘子如此坦诚之言让卫衍一笑,他道:“莫要怕,有我呢。”
就是有他才怕啊!恨不得捧在手心上的郎君,如今却被仇家劫下,不知前途,不知未来,王羡鱼如何不怕?
手握女郎手的郎君怕是还不知眼前小娘子如此用情至深罢?若是知晓也不知道会做何感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