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羡鱼点头,哽咽道:“多谢兄长为阿鱼谋划!”
得妹妹这话,王列面有愧色,虽说一开始确实为了阿鱼谋划,但是后来这目的就有些近利,所以算不得全心全意为妹妹筹划……
只是这话说出来又有什么好处?平白坏了兄妹情谊,因此王列便没再说话。
姐弟三人说过话便各自散去,申时左右婢子来报阿父归来,让王羡鱼过去用食。王羡鱼收拾妥帖携桑果至厅屋,其他人已经到了。
见到女儿阿母虞氏轻声道:“阿鱼过来!”一脸小心,似是怕惊着女儿。
王羡鱼灿然一笑,凑过去对阿母道:“阿母,今日兄长为阿鱼筹划,以后谢尔那厮怕是再也无法翻身了。”
王列与王律二人的性子坦坦荡荡,定是早已过来负荆请罪将事情与虞氏说过了。既然如此,王羡鱼也不必遮遮掩掩,坦然说出来便是。
虞氏见阿鱼脸上表情轻松,松一口气,道:“你兄长为你筹划是应该的,但是不该拿你犯险,这件事是你兄长做的不对。”
虞氏说罢,阿父王恒也道:“你阿母说的对,这件事是你兄长考虑失妥,你不必帮他开脱。”
额!被看出来!王羡鱼对兄长歉意一笑,阿父阿母教育下辈之时向来不会偏私,方才二人说话一致,想来今日兄长这顿罚是逃不掉了。
王羡鱼也不敢再说,于是便老实的坐在阿母身侧,问阿父:“那谢尔现下如何了?”
王恒冷哼一声,道:“当街行凶、藐视王法、屯兵私用,任意一条便足以让他身首异处。”
王羡鱼闻言颔首,心道:他今日行凶被三皇子逮个正着,正好是三皇子参本太子的好机会。事情闹的这么大,太子便是为了颜面着想也不能再护着谢尔了。谢尔确实必死无疑。
王恒话毕,虞氏也是冷哼一声,道:“就这么让他死倒是便宜他了。”话语中杀气十足。
王羡鱼闻言,不自觉的嘴角便扬了起来。
金陵一角,一位穿着不显之人穿过亭台楼榭行至一方寝屋,恭敬回话道:“谢尔已入死牢。”
里面之人闻言嗯一声,问:“王家人如何?”
那人回道:“王家三子平安归家,只是王家小娘子似是受到惊吓。”
屋里之人又是嗯一声,道:“你去助王列一臂之力,将今日之事大肆宣扬一番。还有谢尔,那人暂且不能死。”
仆下得令退下,里面之人却是推门而出,相貌堂堂之人不是君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