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县令陆真也是一个五十多的老头,读了一辈子书最后也没考中一个进士,最后靠着老父变卖家产捐了个缺,才谋的这新安县令一职。
要不是地处偏僻,恐怕也轮不上他,这新安县靠海,地穷,没有油水,做县令还需要防止海盗上岸,这些年倭寇少了,到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据说早几年间倭寇,红毛番人都想着上岸打家劫舍,最后被朝廷派来的大军给收拾了,也就安平到现在。
当官吗都想着挣钱,要不怎么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县令虽说没有知府捞得多,但好歹也能捞上那么一点。可这陆真时运不济,到这了偏远小县不说,还遇到了大量难民,这难民来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要给安置。
除了安置难民之外,还要给他们饭出,眼下府库哪里来的钱给这些难民吃食啊,只好和县里的一些士绅大户们化缘,方才勉强让难民喝上一口粥。
这要不是听着香山县来了一批钱多人傻的澳洲老,恐怕陆真此时还会继续去化缘解决目前的燃眉之急。
“费师爷,这澳洲人有如何说辞,可同意到咱们县里来招募乡民。”
陆真拉着费叔的手,一把将他迎上坐,两人关系极好,身为陆真主要谋士的费叔可是非常受到尊敬的。
“老爷,这澳洲人对于招募一事到是表示愿意,只是说这船太小,在有已经答应了香山县招募,这会来咱们这招募人手的话,恐怕运输不回去。”
“船舶太小,不是说澳洲老开着一条巨舰吗,这多装一些人应该没有问题吧,这是他们推辞。”
陆真一听就知道这不是船舶大小问题,而是澳洲人对这此一种推辞罢了。
“老爷明鉴,这的确是澳洲老一种推辞,不过我见到了此次负责招募工作的负责人,他说若是咱们给澳洲提供一块停船装货卸货的地方,到是可以考虑招募一些咱们县里的难民。”
“澳洲想要咱们割地,不成,不成,这可是抄家灭族之罪,本官绝不会做这等事情。”
陆真摇摇头表示不同意,割地给番邦还不是他一个县令能做的了主的,别说知县,广州知府衙门也不敢这么做,此等大事可是要上报内阁讨论,再由皇上亲自批阅之后才可做答。
“老爷,这澳洲人不是要咱们割地,只是想要效仿红毛夷人,租借一块地方用用,只是停船补给,存放货物之用。”
澳门的先例在那儿,虽说这是朝廷的同意的,但也不得不说这里面也有地方官员的推波助澜,要是没有地方官员拿到好处,这葡萄牙人可没那么容易在这儿生存下来。
所以这事儿如果要办,恐怕还得知会一声广州府,不然自己一个小县令可不敢决断。
“大人,这澳洲人可是出手阔绰的很啊,还托我给您带来了一套价值十几万两泰西琉璃杯,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