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闭了眼睛,沿着这股香水味道走了几步,味道赫然又消失了,龙江仔细抽动了鼻翼,嗯,不是消失,好像是突然减少了,还剩下那么一点点,淡淡的,他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嗯,沒错,极其淡淡的,就有那么一点点,如果龙江沒有了善能输入,是绝对闻不到的。
睁开了眼睛,才发觉,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左边这股岔道上。
他们有车!烧了车是怕露馅惹麻烦,一定有交通工具,否则不可能黑灯瞎火步行走钻包米地。因为除了香水味道,龙江还闻到一股难闻的汽车尾气味。
追吧,就用双腿,跑步也要把人追回來。
走了几百米,前方有了光亮,龙江心里一喜,不由加快了脚步,走近才闻到了老大一股汽油味道,差点把他熏吐了,要知道这是放大了几十倍的嗅觉啊,龙江开始佩服那些人类养的狗狗们了,怎么忍受的呢。
关闭了善能,走近才发现,前面土路旁倒着台摩托车,发动机憋熄火了,可钥匙沒拔,大灯亮着,借助大灯龙江发现土路上倒着一个人,一身酒味,满脸鲜血,昏昏沉沉不说话。头上辉光还成,善恶条,白多黑少,看來性命无碍,摸了摸全身,头上磕个大口子,大腿断了,估计是疼晕了。
事情紧急,龙江为这人简单包扎了一下,头部止了血,大腿简单正了骨,來不及修复了,看样子性命无忧,这才把口袋里钱分出200块钱塞进了这人口袋里,又摸了一摸,沒翻出來手机,口袋好像有张纸,扯出一看是张手机充费,刚刚交了50块钱。
龙江把这收进口袋,又把这人背到路边安全的地方放好,看看沒问題了,这才扶起摩托,打着火,追着香水味,一路跟了过去。
向前走了大约能有十里路,味道再次下了土路,向旁边一处更狭窄的土路而去。
道路很窄,坑坑洼洼,仅仅容一辆汽车通过,俩边是一望无际的苞谷地,黑沉沉的夜空中只有这辆破旧摩托发出的突突声音,震耳欲聋。
道路弯弯曲曲,慢慢上升,龙江发现逐渐上了一道不起眼的高岗,远处黑乎乎岗子顶部,似乎隐隐约约传來灯光。
龙江慢慢关闭了大灯,滑行着摩托,渐渐近了,果然,前面是一处奇怪的建筑物,灯光掩映下,几排黑乎乎看不清轮廓的平房,外面围着一圈土墙。
熄灭了摩托车,扔到旁边苞谷地里藏好,龙江慢慢向这地方摸去。
香水味道越來越近,一直通到其中一处不起眼的平房。
沒等靠近土墙,院子里猛然响起了一群惊天动地的狗叫,吓了龙江一跳。听声音还不只一条狗,他暗暗叫苦。
一间平房门一开,一个光膀子的男人走了出來,打着饱嗝,警惕看了看院子门,凶狠吆喝了俩声,群狗这才不叫了。
光膀子男人一脸凶相,拎着一根棍子,打着手电,前前后后转了一圈,一只偷狗食吃的大野猫被惊动了,嗖地一声窜上了屋顶,男人大声咒骂了几句,又缩回去了。
龙江借机会看清,院子里放了好多大笼子,里面养着各种大型犬,大约几十条。
男人进去不久,龙江冲笼子扔了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砸得群狗又是一阵吠叫。
这回是俩个男人钻了出來,手里都拎着家伙。
“胜子,咋特么回事,你家狗总叫啥啊?”
“一天沒喂了,野猫总特么偷食吃,等哪天我下药整死几只就老实了。”光膀子男人恨恨骂道。
“加点小心,鸡哥不是吩咐了嘛,这几天注点意,别坏了鸡哥大事。”
“刘哥,我胜子是啥人,你还不放心我?鸡哥断了根手指头,心情不好,找妞发泄发泄也正常,干啥弄得这么神秘?鸡哥说了,等他玩腻了,就把那妞给咱们,嘿嘿,也特么过过洋瘾。”
俩人转了一圈,群狗仍在叫,胜子吆喝了几句,都不叫,老实了,俩人站着抽了会烟,骂了句:“沒事走,接着喝酒。”又进屋了。
龙江围着土墙转了一圈,群狗又叫了起來,这回好了,无论狗们咋叫,沒有一个人出來了。
时机正好,龙江翻墙而过,不顾群狗疯了似的狂叫,一溜小跑,进了院子,猫到一处阴影里,一动不动了。
期间又出來两个男人,打着酒嗝,拉着裤子撒尿,完事,挨个笼子踢了几脚,骂了一圈,惹得群狗再次在笼子里凶狠地乱吠,他们哈哈大笑着,回屋了。
龙江偷偷來到那间平房后窗户,向里面一望,登时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