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会毕竟也他乔成的青龙会，乔成在懊悔的同时，不禁开始跺脚埋怨：“要不五爷从中作梗，那小子一早也就没命了，哪会祸害到现在这个地步。”

三月堂主抬眼，把掌握变为食指轻点她的那张坐了十几年的椅子，又似乎在压抑着情绪道：“不他，他早就已经被你们逼入了死地，怎么还可能他？”

任何情况都有可能，乔成怀疑一切的人，却明知故问道：“怎么？我们？那小子死了？”

三月堂主皱眉，手指顿住，曲入掌内，突然又重重的一个拖音直呼乔成的名字，然后才道：“现在这里左右无人，我们不可以打开天窗亮话，大丈夫敢做敢当，何必这么的委屈自己？”

她到后来，食指轻弹，语气明显带了嘲讽，乔成哪能听不出？但他岂能被轻易激将之流？也就垂首无限惶恐地：“当家的，这……这哪的话哟，我……我可一直……一直相当地尊重您，的也都掏心窝的话，半句都不假。”

他这话，目光闪烁，心里暗忖，柳五爷那条老狐狸哪去了？真的就只有她一人吗？

“怎么？”三月堂主余光里瞥见他僵在当地，也就淡淡地道，“连我的话也不信？等一会，武警、解放军全来了，也许你就信了。”

乔成的手心忽然有了冷汗，这恶念横生的开端，一面赶紧：“当家的话我怎么敢不信，不这些了，我们……还先走吧。”

他却不动，把头埋得更低，催生他的小九九。

这青龙会散了还可以再聚，可三月堂主一人的机会几乎没可能的事，却万万不容错失。

现在，只要三月堂主卖一个后背给他，他就可以轻易地干掉她。轻易，那真一点不为过的词语，只因为就连三月堂主也不知道他竟一个高手，而且高手中的高手。

乔成想到这，手在抖，心更跳。却也该他命好，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无意间竟给他瞟见了一个头影，就在通往祭台的那道石门边上映着。

柳五爷吗？

不，柳五爷这时正在乔成的房间，神情黯然地擦着碧刀上的血迹。

血，显然乔武的。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还死在了柳家刀上。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柳家刀到底个什么模样，就在他将要发出第一颗子弹的时候，就只觉得眼前一亮，跟着涨红了脸，一下就没了呼吸。

柳家刀致命的，就连大嫂也不禁浑身起了异样，跟着马上抖了起来，却因为柳九刀的手。

他的那双手终于隔着茶几向她伸来，她会拒绝吗？

柳五爷还在擦刀，但杀气已经没有：“你们两个小鬼赶紧滚，条子马上来了。”

一句话而已，一句话也已足够。

柳九刀站了起来，手伸得更长，大嫂的手也在动，竟突然掩面而泣。

这一哭，似乎带起了空气中的共鸣，也不知什么声音，“嗡”得一下，柳五爷就倒了下去。他倒下去的时候，手上似乎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