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这就你所谓的那个特定的场合吧。”

冷然的措辞毫无杀伤力，不为所动的三月堂主反而凝神道：“嗯，那样，他把我当作了‘最爱的人’倾诉衷情，不久便断了气。”

“貌似还做了一件好事。”冷然讥讽道，“他与柳媚儿合葬的心愿，估计你也早早帮他落实了。”

三月堂主点点头：“这他临死前的心愿，不管他以为我谁，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办到。”

冷然冷笑道：“你们要办的事多着呢，还需要死者的交代吗？每杀完一个人，你们都会妥善地料理后事，甚至还会把受害者祖宗十八代都查个遍，只为了消除后患。”

三月堂主叹道：“你真好聪明，一点就通，可惜……”她倏然又打住，没了下文。

冷然最害怕别人话半句，很伤脑筋。

因为这样的事，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警告过方妍，如果再这样话，以后就不要了。

三月堂主仿佛窥透了他的反感，很快又：“可惜……我个事你听，估计你也没法猜得到。”

很勉强的接龙，冷然哭笑不得，只拿眼瞅住她。那意思明摆着，爱不。

三月堂主继续：“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何将死的逸飞还要四处打听十年前的那场雨。那场灾难的根源似乎与柳媚儿扯不上一点儿关系，她只一个普通的受害者。难道……因为他没有亲眼目睹死亡，认定了柳媚儿还存在这人间？”

她停顿了一会，马上又自己打破了自己的沉思，同时也中止了冷然的狐疑，显然不愿意已经很困扰的他再次深陷到另一个旋涡去：“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柳媚儿真的死了，十年前就死了，她的后事还由我操持的。”

这时的冷然显然在留意她的上句话，难道面前的她清楚那场雨的发生？那场雨的玄虚？

所以一等她完，他就把问题抛了出去。

没想到答案却：“那场雨……根本就无法解释。”完，三月堂主停留了好一阵，还没有下文。她似乎有事瞒他，终究还对他有所保留。

冷然无限失落，叹道：“因为无法解释，所以人们就把它归络于脏东西，鬼偷色引起的天灾。那么，总该有捕风捉影的影子，应该和那杨啸有关，吗？”

三月堂主不答反问：“这么，你还确信这里一定能够找到你要的答案？能够破解你目前的处境？”

冷然点点头。

三月堂主：“那么你错了，十年了，我也在找，却毫无所获。”

冷然：“人、鬼、神三界本就不共一处，都些可遇不可求之事，讲究缘分。”

“吗？”三月堂主淡淡地仍那一句，“我不信，那些都无稽之谈。”她如此肯定，不鬼偷色。那么，什么在偷色呢？

冷然摇摆不定的心，不得不推翻之前所有的念头，气流冲破喉管，轻声呼道：“人吗？终究还人在偷色？”

和对面谈话太累，她不会爽快地满足别人的渴望，冷然早已领教，也就只能无可奈何，静静地等。

这会，三月堂主的目光显然不在冷然身上。

他的背后只有一扇密闭的门，她在看什么呢？躲闪他？还担心隔门有耳？

冷然黯然，垂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