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

“送完你后，我和他……可能要去趟水岸华亭，听，那边也有见鬼的事……”

这样，潘妙妍自一路无语，他们也就仿佛逃难般地逃出了平常赖以生活的家园。偏偏上车的时候，无风无雨的深遂暗空突如其来几个惊雷，滑稽地倒像欢送会后鸣放的礼炮。

潘妙妍的娘家与水岸华亭恰巧都在沧江岸边，只南北遥对，中间隔了沧江大桥。

好不容易把惊魂未定的潘妙妍送神般地送到目的地后，车子又不得不倒回来，但至少剩下的两个人轻松了许多，特别冷然。

但轻松了这头，那头呢？冷然不由地摇下车窗，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唉……人命关天的事，有些话真到了不得不的境地。

“盛婧樱和冷怡的尸体，你……研究得怎样了？”冷然终于还打破了沉默。

“除了双瞳张得很大以及迅速**外，与一般的高坠案件相差不大，似乎……都能排除他杀。”

“那……这样的案子，警方最终会如何处理？”

“今天下午……不对，应该昨天下午已经开过案情讨论会了，还作为自杀案处理，先搁到积案组去。”

“怎么？就这样了？不太草率！”

赵普无语，只偏过头来瞅了他一眼。

“那至少那个杨玫，也就夏颜，提供了一条线索盛婧樱生前有位神秘的男友，你们怎么不去查一下？”

“黎警官查过，但这个人没有作案时间。案发当时，他一直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呆着，除非他有分身术，小潘又看花了眼。”赵普淡淡地。

“你们居然背地里调查我，特别那个该死的黎婷，她……她不会出卖我吧？啊……她怎么和潘妙妍得这事？”冷然讪讪地抢过话来。

“他妈的，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好了……而且，冷怡出事的那个晚上，你也一直同我在一起，记不记得了？我们刚好一起去看的尸体。更何况，冷怡还你的小姐姐……”赵普自顾自地把事情分析完，踩了一脚油门，提高了车速。

“……恐怕你们都错了。我……虽然不在现场，但她们的死的的确确都与我有关……我的直觉拼了命似的这样告诉我，不由你不信。而且，还有……上次跟你提及的脏东西，似乎有了些眉目。你看看，这个鬼女人……就这个女人，有多诡异，它……它可能一直就藏在我现在住的地方。”冷然着，又随手掏出了画稿。这张画稿似乎很能明问题，作为一种有效的服工具，他自时刻不忘带在身上。

“这……这只不过一幅很普通的画稿，我看没有什么特别，应该你的心里作用。”赵普因为要开夜车，随便扫了一眼便。

“唉……有时真搞不懂你，眼光这么差，感觉这么不灵光，怎么做得了法医?还破案？这么样的一个鬼女人……能简单吗？不信咱们走着瞧，我已经让黎婷去查了，等知道她的详细情况后，你……你……”冷然竟不下去了，只好又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这么肯定？”赵普有些将信将疑了。

冷然无奈地点点头：“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两天潘妙妍的面色相当怪异，每到天明未明的那一刻就会变得鲜红鲜红的，让人觉得心惊肉跳。唉……我怕……她也会有事。”

赵普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会不会只生理现象？你……有没有给她听？或许，她能自己解释得清楚也不定？”

冷然苦笑：“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样的一种生理现象。所以，我也一直没敢告诉她，怕……吓到她了。”

赵普彻底无语。

眼看水岸华亭就要到了，冷然紧接着却又淡淡地：“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就……马上你要见到的死者和我也有关系，她的尸体……将会和盛婧樱和冷怡的一模一样……”他忽然没了所有的情感，难道痛彻心腑过后的麻木？

越来越一头雾水的赵普忍不住一个激灵，寒颤颤的。也为了安全，他只有把车速一降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