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没有醒过吗？”

“没吧……好像没有……”

“你不吃了安眠药？”

“没有……”

“怎么可能！你……你那叫昏死，连昏睡都不够格。”冷然终于叫了起来，冷不防也吓了前排的司机一跳。

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他只好冲着扭头过来的司机抱歉了一下。这样，泄下一口气来的他转头又对潘妙妍：“那……有没有去看看？检查一下，到底哪里出了状况？”

“没有。”潘妙妍似乎懒得理他了，有气无力地别过脸去。

冷然无可奈何，只有让她先缓过神来，然后才转移话题，随口也就问问上午的事，究竟怎么一回事？

休息了一阵的潘妙妍显然也有了力气，却仍旧断断续续地：“我也不清楚……事情怎么发生的……来得突然，似乎……我身上……潜藏了能使他发病的诱因。”

“知不知道他患病的起因呢？”冷然皱了皱眉。

“好像……听……他老婆害的，也有的……沾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总之有好几种法，不太清楚。”

“有没有可能……你长得酷似他的老婆？”冷然心里一凛，仔细打量过去，一本正经地。

“这……我哪知道？又没见过他的老婆……”潘妙妍有些反应迟钝，却还啐道，“你……神经了，这个。”她顿了顿，很快熄下火苗又：“不过呢？真的……真有些奇怪，我们其实很熟……一直以来，他也愿意配合治疗，从……没有见过这么暴力的……”

冷然却在暗暗寻思，难道家里真的有什么脏东西在作祟吗？潘妙妍这两天来的异常变化究竟隐藏着什么？会不会就这个原因，牵动了原来就被鬼怪惊疯的病人？他心乱如麻，不禁又问：“你……了不了解病人大致的基本情况？比如……叫什么？多大了？家住哪里？有没有什么亲人？”

“他？叫……舒东，今年四十三岁……”

“才四十三岁？”冷然忍不住惊疑，那负隅顽抗的野兽也太显老了吧。

潘妙妍白了他一眼，又回忆般地：“……个老病号，差不多有十年的病史。家？咦……一下子倒记不起来，要……回去查一查。但可以肯定，从我负责后，一直……就没有见过他有什么家属。”

“就……这些吗？”冷然等了等，还不见妻有下文也就。

“你问这么清楚干嘛？不就一次意外吗？人家……很可怜的。”潘妙妍似乎不耐烦了，也累了，完后便闭上了眼睛。

“那……你自己注意了，下回……不要靠他太近，工作……也可以轮换的嘛，又不你一个人的事。”冷然只好用这句话结束了他对潘妙妍单位的刺探。

平常，他们当真也极少有聊各自的工作，但冷然知道潘妙妍认真的做事态度有遗传，所以特别提醒了她。然后眼见她似乎很快就要入睡，这困意竟然也会传染，一个呵欠忍不住袭来，颠簸更像摇篮曲冷不防他也松散了手脚倒进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