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这里呢？”很低很轻的声音，几乎就蚊子在叫。

“嗯，我。”冷然比了一个电话的手势，意思刚刚联系过的，“我想了解一些关于盛婧樱的事。”

“嗯……”

“你就樱樱的那个同室女同学，吗？”

“嗯……”

冷然索性开门见山：“昨晚樱樱出事的那会，听你就在她的房间隔壁，吗？”

“嗯……”

“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睡得这么沉？”

“我……我……”即便不这么沉重的话题，杨玫此时也不敢正视冷然，“真的没想到，她会……”

“但半夜里，你还有听到她的动静，么？”冷然尽量放软语调，提示性地询问，“那什么样的声音？”

“我……我不好。”

“比如就只开灯？睡不着下床走走？上卫生间？”

“好像……都有。那会儿真太困了，没多想事。”

冷然傻了眼，漫不经心地换过话题：“樱樱有男朋友吗？”

“这个……”杨玫偷偷瞟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

“我不算……”

“那我……我不好。”

“不好……什么意思？你们天天在一起，不吗？都不会聊聊这方面的话题？”

“……什么？”哪个少女不怀春？杨玫忸怩，把头又埋在胸前，细细地：“这里……不好。”

这下，冷然算彻头彻尾服了杨玫，想想就算樱樱有别的男朋友又能明什么，于他也想不出还能再问她些什么。

“你……你警察？侦探？”杨玫等了很久，反而带着点兴奋带着点惴惴不安地挑起话题。

“嗯，像不像呢？”

“就，不就不，哪有……像不像的？”杨玫终于轻笑起来，马上又发觉有些失态，开始较小弧度地东张西望，估计一边还会想，对着这么一位帅气成熟又差人的男子一定要被人误会的，多事的人甚至会发掘出一些秘密来，那之后校园的风言风语该怎么办呀？

果然杨玫和冷然分别，很快就和几位同回南楼宿舍的女生会齐，几下绵绵细语，便传来一串串百灵鸟般的笑声。

看着杨玫的背影渐渐消失，冷然总觉得她有些怪，对，她似乎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找她？还什么的……

冷然一时也闹不明白究竟哪里有问题，无奈地摇摇头，满满的失落由心蔓延开去，还没有得到任何的线索，那么接下去又能为樱樱做些什么呢？他毫无目的地伸出手去，意想不到地竟能被他捉住两片落叶。然后他淋漓尽致地把它们撕扯到细碎，抛向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