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老脸红了,啐他一口,“老没正经的!”
秦小曼最近往医院跑得很勤。每天下了班,就跑厨房里熬什么大骨汤,说是苏阿姨喜欢吃。
喜欢喜欢,不知道人家喜欢的是大骨汤还是她这只小傻猪呢!顾朗眼前摊着份报纸,眼睛却粘在了在厨房里忙碌的小曼身上。热乎个什么劲儿?
顾朗虽有怨言,却不敢抱怨。因为他被甩了。
秦小曼这次真是较真了。不依不饶地非要和他分手。顾朗软硬兼施、恩威并重后,也没打动她。没办法,只好同意,不过前提是她不许搬出去。顾朗也被迫发誓不会逼迫她和他发生身体上的关系,充其量只能把她当成“朋友”。
做好了汤,秦小曼拿保温壶盛了就往外走。顾朗搁下报纸追了过去,被她瞪了一眼,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去卫生间。”
薄薄的棉睡衣贴合着他身体的线条,勾出凌厉的肩骨曲线,即使是一个背影,也完美的让人心悸。秦小曼垂眸,眼底一片落寞。
苏黎深的车停在楼下,看到秦小曼茫然地左右张望,他按了按喇叭。
秦小曼捧着保温壶坐进了车里。
苏黎深凑过去闻了闻,“嗯,好香。我妈妈还记得你的手艺,真是辛苦你了。”
“没关系啊。”他靠的有点近了,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颈侧,吹动几根发丝,挠的颈上痒痒的。秦小曼怀抱着保温壶往后缩,不自然地咧咧嘴巴,恨不得消失了才好。
苏黎深一向是个需求旺盛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向她提过那方面的要求,都被秦小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而苏黎深也渐渐知觉,他好像,抓不住这个女孩。
“小曼,”苏黎深帮她系上安全带,隔着外套触碰到她柔软的腰侧,心尖一热,手便环了上去,抱住了她。“既然和他分手了,那,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秦小曼没用地再次流泪。
苏黎深放开她,递给她一张纸巾。“难受就哭出来吧。”
“我就是,就是太喜欢他了。”秦小曼抽抽搭搭地哭,“你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认准了他。可是,他从来,从来就没有注意到。现在他说他喜欢我,和我在一起,我以为我可以的……”
认为可以忽略掉往日的心酸痛楚。却不知,恋爱中的人都是最贪婪的,想要对方的现在、未来,甚至连过去也要霸占。顾朗的温柔、顾朗的笑、顾朗的身体,都不属于她一个人。房事上,她被他挑逗地欲罢不能,服软求饶之时,心里也是混合着丝丝悲戚的,这么纯熟的技巧,多么丰富的“经历”才积累的起来?
总体来说,秦小曼还是很保守的。那天晚上顾朗的那句话正好戳到了她的痛处。让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释怀。让她觉得十二分的屈辱。
苏黎深静静地看着,看来自己真是没有机会了啊。重修旧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带着敷衍心理的两年怎么比得起她这二十多年的感情积淀?
秦小曼的情绪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将保温壶放下,“这个你给阿姨带去吧,我就不过去了。”想了想,很郑重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很生顾朗的气,但是我觉得,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毕竟,我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让他正视我的存在。”末了,又犹豫地加了一句,“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
苏黎深低低地笑了,亲昵地拍拍她的头,“这可是我认识你以来,听你说过的最合理的一番话。”秦小曼因为受了表扬脸色好看了些。
苏黎深启动了车子,“走吧,我带你去散散心。相信我,我妈会体谅大骨汤一个晚上的缺席的。”
年少轻狂之时,每个男人都以过尽万花只留余香而沾沾自喜,即便是遇到真爱,往往抗拒,伤人伤己。苏黎深以为小曼会怨他,没想到,在他伤害过她之后,她竟然还说要和他做朋友。小曼啊,你真是映照出了我丑陋的一面。顾朗,你真幸运,有小曼爱着你。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s市的护城河上波光粼粼,映衬着这万家灯火。
苏黎深将车停在了河沿上。
秦小曼方才下车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吃的不亦乐乎。基本上,吃饱后她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从车里出来爬到车顶上去坐着,冷风袭来,她哆嗦了一下。
苏黎深原本靠在栏杆上吸烟,看她冷的缩脖子缩脑的,解了自己的围巾丢给她,“围上吧,省的感冒。”
“想什么呢?”看到秦小曼安静地望着远方,苏黎深出声问道。
小曼摇摇头。方才,看着宽阔的水面,她的心境一下子开阔许多,对某人的怨愤也有所减退,开始恋起他的好来。本质上,她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的。
突然围上来几辆车,苏黎深警惕地将秦小曼从车顶拉下来塞进车里,“别出来!”
怎么回事?秦小曼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发现是陆若带了几个人,她摇下车窗玻璃正想给他打招呼,却看到陆若突然冲苏黎深挥出了一拳。
苏黎深也不是吃素的,闪身躲过去,长腿一抬冲着陆若腹部揣去。
陆若被踢中了,后退了好几步。看情形不对,陆若带来的人立马将苏黎深团团围住。
这,仗势欺人啊!秦小曼最看不过不公平的事情,打开车门跳下车冲着一干人等举起了手机,“都不许动,我已经报警了!还拍了照片,这些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
其他人满头黑线,这个女人,港片看多了吧。
秦小曼数落起陆若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打人呢?”
陆若喝了酒,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你这个女人,是个白痴啊?我二哥那么好的人,你也不要。你们这些个女人,真他妈贱呐!嗯?我二哥为了你一句屁话,都把身给卖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今天就帮二哥教训教训这个混账。”
秦小曼吓得直往后退,“陆若,陆总,您,您醉了吧。”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陆若将秦小曼逼回了车里,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笑的瘆人,“你说,我好看吗?”
嗯?秦小曼的脑子顿时短路,为什么问这个。不过,嗯,平心而论,他很好看,属于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