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却是没再说话了。
凌治中想了想,彭廉之得知徐成封了赌坊,想必再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再追究胡舟伤人的事情。没人追究,事情自然不了了之。
所以大堂上还未开审,赌坊已经被查封了。
消息很快传到明显精神萎靡,强撑坐在太师椅上的彭廉之耳中。
赌坊被封了?!
城牧府封的?!
彭廉之一下子精神了,生生被吓得。
大堂之上,县令与幕僚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
“大人,这一行人想必身份不简单。”
“屁话!惊动了城牧府封了云方赌坊,这般不讲道理的维护堂下几人,老爷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们不简单,问题是现在该如何处理。”彭廉之一脸肉疼道。
彭廉之不但不胖,相反很瘦,距脱相不远的那种瘦。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彭知县一好银子,二好色。都是用生命来热爱的那种,所以瘦些便不奇怪。也因为这样他的肉疼,看着便格外的疼。
既为幕僚,自然是为东家解决问题的。
只见比彭廉之胖了不止一倍的黄世忠附在县令耳边道:“大人,不如……”
于是彭廉之第二次敲响了惊堂木。
砰!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还不下跪!”同样因为瘦,彭廉之脸呈凶相时,亦非常凶狠。只是他话音稍落,便转头一脸和煦对胡舟道:“胡公子作为受害者便不用跪了。”
郑浮生本已握住了腰牌,闻言也松开了。
受害者?
孙超险些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只是不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有衙役上前以烧火棍击打他的腿弯,强行使他跪倒在地。
堂下懵的何止孙超一人。
胡舟笑笑,对着彭廉之施礼道:“大人明察秋毫。”
挨了棍子的孙超痛苦叫道:“冤枉啊大人,是他在赌坊捣乱,还打伤赌坊中人,大人,小的冤枉啊!”
“冤枉?”彭廉之提高了不止一个音调,“城牧府已经封了你们赌坊,能是无缘无故?你还敢喊冤?”
点出城牧府,一是让孙超别再不知好歹。另外,也是想让胡舟承他这份情。
果然听到城牧府封了赌坊,孙超立马闭口不言。对寻常百姓而言的庞然大物金钱帮,与能够调兵遣将的城牧府相比,显然不值一提。
“好了,拖下去杖责三十,退堂。”打的当然是孙超。没办法打那十万两银票的主意,彭县令一直缺少一股精气神。
一边是金钱帮,一边是城牧府,彭县令想要两边都不得罪的和稀泥,是人之常情,更是为官之道。
“大人,在下在赌坊赢得两千两还没拿到。”胡舟突然说道。
彭廉之怔住,大堂上一片寂静。
“既然赌坊都封了,在下只好自认倒霉了。”胡舟继续说道。
半响,彭廉之反应过来,对方明显对他和稀泥的行为并不领情,不过无所谓了,送走这尊不明底细的大佛便好。
出了公堂。
彭廉之犹豫良久,还是没有起身相送。
县衙外有两个人走向胡舟,冷声问道:“你是胡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