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蓝玉抬起头来,一脸焦虑地望着秦虞天:“什么血光之灾,他教导过你些什么,告诉我,秦虞天!”
一路上有许许多多人围了上来,他们似乎都认识秦虞天,有几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赶着秦虞天叫他师兄,几个四五十岁的老大娘拉住了秦虞天,要他去她们家用膳。
秦虞天答应了一位手里拿着簸箕的大娘,那正是他进村时候第一个喊住他的村妇。
秦虞天沉默了半晌,他揉了揉蓝玉的发心,轻描淡写道:“我会有什么灾?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人能靠近我。”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用手指挑起了蓝玉的下巴,静静地望住了她:“或者,你是我的灾?”
他声音沙哑,半明半寐的黑眸中再次划过了一抹淡淡的自嘲,他与其说是在问蓝玉,还不如说是在问他自己。
他并未等到蓝玉回答,就用手捂住了蓝玉的嘴:“你别再说话,让我静静。”
蓝玉虽然心中忧虑,但她看秦虞天的脸色,早已不像刚才那般惨白汗湿,确实已经恢复如常,神色淡然。她又想起他带着她,单枪匹马从数千人中突围,他武艺那般高强,全身上下都无罩门,就算他同她行房的时候会真气外泄,只要她不去害他,有谁能伤得了他?
因此蓝玉也就放下心来,抓住秦虞天的后背,柔柔依偎进了他怀里。
午膳并不丰富,山野小镇,最丰盛的菜式不过是一只野鸡,一碗蘑菇豆腐汤,几样青菜。
席间有许多人上来和秦虞天敬酒,他们一口一个小秦子,说他长大了,愈发英俊,又说村里许多姑娘为了等他,二十出头了都未曾婚配。
从他们的谈话中,蓝玉得知秦虞天幼年曾在这个村庄跟刚才那名白发老者习武,他一身的武艺都是得自那名老者的真传。村里的人都自小看着他长大,男的都可算是他的叔伯,女的则都是他的婶姨。
蓝玉搭不上话,她只得静静依偎在秦虞天怀里,秦虞天不肯告诉别人她姓蓝,只说她是他从山洞里捡来的孤儿,这村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当上了将军。蓝玉虽然不知道秦虞天为何要隐瞒,但既然他要瞒,她便替他瞒,她怕自己说漏了嘴,便一直蜷在秦虞天怀里,假装自己是个哑巴。
秦虞天的手一直柔柔抚摸在蓝玉身上,他几乎没怎么吃菜,偶尔吃到一两块味道鲜美,尚算入味的鸡肉,他便会扣住蓝玉的下巴将那肉喂进蓝玉嘴里。
他旁若无人,全也不顾四周的人都一脸暧昧地望着他和蜷在他怀中的蓝玉。
只有在低头看蓝玉的时候,他冰冷的黑眸方才会泛起一抹淡淡的温情,便如初春微融的冰面,柔柔漾漾,醉人的宠溺。
回房的时候秦虞天几下便撕破了蓝玉身上的衣裳,他依旧找了根缎带将蓝玉的双手往后松松捆起,他不顾蓝玉的哭喊扣着她的腰疯狂地在她身体里面撞击,他用手指一遍又一遍地轻抚过蓝玉的右颊,那里有一个红红的印子,是蓝玉在乾宁宫门口被侍卫打的。秦虞天将嘴唇贴上蓝玉的面颊,狂乱地亲吻那个红印。
“我要死了,要死了……”蓝玉不住地在秦虞天身下哭喊,她声音抱怨,声音更是哭得发哑:“你为何不能轻点要我!”
她不知秦虞天为何总是时好时坏,阴晴不定,她用脚不住地踹秦虞天的腰,却只换来秦虞天更加狂暴的侵犯,一次又一次,就好像有一把尖锥打进了她的身体里。
完事之后,蓝玉哭得满面是泪,就像是一个被人扯坏的布娃娃,两眼失神,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地躺在床上。
秦虞天穿上衣服出了门,他在门边轻声丢给了蓝玉一句:“在床上等我,回头我给你带好吃的,别到处乱跑,你跑了出去,也不认识路,给我抓到了,还要有苦头吃。”
蓝玉完全听不明白秦虞天的话。她为何要跑?这屋子里都是秦虞天的味道,床铺桌椅都十分整齐,想来是秦虞天少时住过的屋子。她从来不知道秦虞天小时候是什么样,好容易寻了个机会在他少时住过的村庄待着,恰好可以向别人问问他的喜好。再说秦虞天刚刚才因为行刺董辛逃出了京,外头一定贴满了追捕他的文书,她还能去哪?这个村庄恰是她和秦虞天静静蛰伏,等待外面风平浪静最佳的避风港。
蓝玉撑起了身来,她眼泪汪汪地看着秦虞天,不管秦虞天怎么对她,她从来没想过要跑,她只希望秦虞天能好好待她,不要一次两次都把她压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断了,满身的淤青。
“你去哪儿?”她哽哽咽咽地看着秦虞天,一脸委屈地对他道:“你早些回来。”
秦虞天在门口笑了一下:“你在这儿,我怎么舍得晚回来?”他运起轻功,身形便如一支离了弦的箭,瞬间融入了苍茫的夜色中。
蓝玉初时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着秦虞天,后来她躺得发闷,身上又实在疼,便起了身,想在房里寻寻,有没有什么可以化瘀的药。
她没有找到药,却在桌上发现了一袋蜜饯,应该是秦虞天走的时候留下的。蓝玉百无聊赖,索性趴在桌上吃起了蜜饯。
吃着吃着她的头不住地点在桌面上,打起了瞌睡,她拥了拥身子,正想回到床上继续睡,“吱呀”一声,房门却被人从外轻轻推开了。
进来的人却不是秦虞天,而是先前运功为秦虞天疗伤的白发老者,蓝玉听村里人都叫他李伯。
蓝玉先前见他,并不知道他是谁,现在知道他是秦虞天的师傅,不由对他多了几分崇敬,她起身朝他福了福,柔柔地也喊了他一声:“师父。”
李伯站在门口盯着蓝玉好半晌,他看着蓝玉哭花的脸,她一身的瘀伤,她被秦虞天撕破的衣服,他眼里暗了暗,沉默了半晌,轻声对蓝玉道:“我刚刚在外头,听到你哭得厉害,就进来看看,你且坐下,我来给你上药。”
他怀里揣着好几个各色的药瓶,站到了蓝玉的身后,手法娴熟地给蓝玉上药。
蓝玉起先还有些不大好意思,除了秦虞天和蓝容,她还从没有给任何男人触碰过身子,但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