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暖暖的,放着一包点心。他真是爱操心。她又不是没带着银子,为何他走到哪里身上都带着点心?
他的脸色差极了,脚步也有些蹒跚。可他每次一看到她,就会把她抱起来,他从来不愿意让她走路。就像他自己所说的,她的脚走不了多少路就会酸,会疼。
他疼宠她,呵护她,一如宠爱自己的女儿,他真的很像她的爹。
蓝玉把头埋在秦虞天怀里,她小声问他:“你昨晚没睡么?”
秦虞天根本未曾搭理蓝玉,他健步如飞,抱着蓝玉穿越了两条街道,不一会儿就回了府。
蓝玉又道:“我今晚不跟你睡了。”
秦虞天已将蓝玉抱至床边,他扣住了蓝玉的后脑勺,不容分说地将嘴唇贴住了蓝玉的双唇。
蓝玉“呜”了一声,那股熟悉的酥麻感又开始窜上了她全身,她用双手柔柔地扣住了秦虞天的腰。
她根本不知秦虞天是何时除去了她身上的衣物,只知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密密地贴紧了秦虞天。秦虞天抓住了蓝玉的腰,往下按了按,蓝玉哼哼了一声,眼里渗出了点泪,秦虞天把蓝玉整个人贴进怀里,扶着蓝玉的腰开始上上下下轻微地晃动。
和上一次完全不同,这一次蓝玉真是舒服得整个人都酥了,她用双腿牢牢夹住秦虞天的腰,坐在秦虞天身上,伴随着他每一次的晃动呜呜地叫。
秦虞天把她往上提一提,她就晃荡着两腿,眼里湿湿地抬头看他。
他把她往下压一压,她就哼哼两声用脑袋去磨蹭他的胸口。她又感觉到秦虞天的胸口在微微震动,只是这一次不同于上次,上次他是在发怒,这一次他的眼里却柔柔的盈满了戏谑和宠溺。
他用手捏住了蓝玉的鼻子,笑着对她道:“你就只能派一个用场,你生下来,就是为了给我这样用,从我六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
蓝玉气得用脚不停地踹秦虞天,秦虞天已经在她身子里去了一回,正静静蛰伏着,稍事歇息。
他打开了包裹,拿出了蓝玉一路上胡乱买的纸鸢面人:“原来你喜欢这些,怎么不早说?我叫人给你买几千个来。”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不住地轻抚蓝玉的面颊,他的吻雨点一般落在了蓝玉脸上。
蓝玉被秦虞天抚弄得舒服极了,她索性把整个人都蜷进了秦虞天怀里。
她在秦虞天怀里闷闷地问:“怎么你又好了,不会泄了真气,怕别人来杀你了?那我要你每天都这样哄我睡觉,这样好舒服。”
蓝玉抬起头来,她满面红晕,眼里水汪汪地看着秦虞天。秦虞天淡淡一笑:“我好不好,都无妨,但凡你想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给你。”他说着,又往蓝玉身子里顶了顶,蓝玉哼哼了一声,腰上一软,整个人都酥在了秦虞天怀里。
“你胡说。”蓝玉揪住秦虞天的腰,满面红晕地道:“我要你给我唱个小曲,你就不肯。”
秦虞天笑了一下:“这,我还真是不会。”
蓝玉撒起娇来,她又在秦虞天怀里使劲地晃荡:“我不管!是你自己说的,我要你给我哼个小曲!”
秦虞天揉了揉蓝玉娇红的脸颊,他笑着,并不言语。只轻轻拍了下手。
忽而蓝玉听得耳边一阵叮叮咚咚的响,仿佛有人在弹琴,曲调悠扬静谧,柔美犹如月光轻抚过她的全身。
她四下张望了一番,竟见一个白衣女子坐在帘幔后面,纤纤玉指轻抚在古琴上,柔柔的玉嗓淡淡地诉说着无尽的绵延和悠扬。
蓝玉细细打量了一番那个女子,她虽然白纱蒙面,却难掩纱底绝美的容颜,她身姿婀娜,肤质白皙,她虽然低着头在抚琴,眼里却流露出了淡淡的哀伤,她时不时都会抬起头来看一眼秦虞天。
她痴迷的眼神让蓝玉犹如被人灌了一坛子陈醋,又酸又涩,不是滋味。
蓝玉坐起了身来,秦虞天依然深埋在她体内,她往下用力压了压,用手牢牢圈住了他的腰:“我不喜欢她,你把她赶走!”蓝玉的声音有些发尖,那抚琴女子听到了,身体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秦虞天却并不理会蓝玉,他只轻描淡写道:“我喜欢,我爱听她弹曲子,我要把她留下来,我管你喜不喜欢。”
这下可好,蓝玉立时委屈得指甲都扣进了秦虞天背心的肉里。她抬起头来,眼中含泪地望着秦虞天,她怒气冲冲地指责他:“你刚刚还说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你怎么说话不算话!我要她走!要不她走,要不我走!”
她说着,又撒娇一样用腰拱了拱秦虞天的小腹。
秦虞天的眼里涌满了戏谑与调侃,他回头问帘幔后面那名抚琴的女子:“你有没有听到我刚才那样说?”
那女子脸上一红,摇了摇头:“奴婢耳拙,什么都没听到。”秦虞天回过头来,冲蓝玉淡淡一笑:“你看,分明是你耳朵不好使,听花了。”
蓝玉一时心里又气又急,她的小孩子脾气发作了起来,又开始不停地在秦虞天怀里扑腾。
忽而秦虞天停止了在蓝玉腰背上的轻抚,他用双手抓住蓝玉的脑袋,稍一用力迫使蓝玉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望住了他。
他笑着,眼里却泛起了森冷的威慑和压迫。他一字一句质问蓝玉:“中午我走的时候,和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