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拔精悍,虽然相貌俊美,但覆盖在铠甲下的皮肤,却坚硬如铁。反观蓝玉,她肤如凝脂,吹弹得破,即便秦虞天什么力气都不用,轻轻捏蓝玉一下,也可能把她捏出淤青,甚至捏伤她。
这两人,就像水与火,看起来,完全不能共存。
蓝玉本以为,她喊虞天夫君,他必会高兴,马上就会撤兵,但秦虞天,他只是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蓝玉一直握着秦虞天的手,她笑得脸都酸了,但虞天只是看她,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像她六年前第一次看到他一样,冷冷冰冰,好像覆了层霜。
蓝玉不由有些尴尬,她好像高估了自己在秦虞天心里的分量。他如今已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这些年来,见过的女人,一定不少,说不定有许多都比她貌美。
他娶她,还不一定是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羞辱她,当初拒绝他,或许他只是想当父皇的亲戚。
蓝玉低头沉思了一会,正要把手缩回来,秦虞天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弯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了起来,他用手托住她的臀,让她自己用胳膊圈住了他的脖子,他并没有抓着她,或是扣着她的腰,把他的手劲使在她身上,他只是把她捧在手心,轻轻抱起了她。
他托着她,让她柔软的身躯,温顺地贴在了他刚硬的身体,她贴着他,就像藤蔓攀上了树干,丝帛覆盖上铁器,相得益彰,亲密无间。
“多谢圣上恩典。”秦虞天抱着蓝玉,朝前微微点了点头,他旁若无人,转身就走,他全也不顾宫中的规矩,公主出嫁,需要先下聘礼,三天之后,再入宫迎亲。
他只是命人抬进朝堂几十箱的金银珠宝,蓝玉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些箱子,那里面的珠宝,有很多她根本就没在宫中看过。她只在宫里看过三株珊瑚,可秦虞天,他在一个箱子里就装了十株珊瑚,更不要说他在其余几十个箱子里,装满了珍珠玛瑙,翡翠琥珀。
他的手下把金银珠宝往朝堂一放,就和他们的主子一样,连声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蓝玉苦笑,看来,她就像一件货物一样被买走了。
她没有丝毫的反抗,因为反抗只会带来难以预料的恶果,不光是对她,更是对父皇。
她把脸颊贴在虞天胸膛,温顺地闭上了眼睛。
当蓝玉感觉到,秦虞天停下了脚步,抱着她坐在了床上,她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她虽然深居皇宫,但一直听说,他们这些战将,征战杀伐,难免奸yín掳掠。虞天的jūn_duì,在违抗父皇的军令,屠城之前,仿佛就这么做过。
他手下这么做,他自己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愿他手下留情,不要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蓝玉闭着眼睛,秦虞天果然如她所料,开始脱她的衣服。
他先是扳过她的肩膀,检查她胳膊上的守宫砂,他用力抠它,好像不相信它是真的。然后他用手掌极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胸口,蓝玉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他很快把手缩了回去。
他扔掉了她的肚兜,重换了一件到她身上,让蓝玉惊奇的事,他给她的,比她原先穿的,更加柔软,更贴合她的皮肤,丝滑滑的,说不出的舒适。
他扔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香囊首饰,然后又开始重新往她身上挂香囊首饰,蓝玉虽然看不到,但她能闻到,他给她的香囊,比她原先的,馨香醒神,更好闻了。
他给她戴的,大概也是比之前更好的东西。
蓝玉悄悄地睁开了眼睛,果不其然,摆在她面前的,全都是珍珠玛瑙,翡翠白玉,个个都比她之前戴的更圆更润。
他倒也懂得给女人佩戴首饰,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会为女人做这样的事。蓝玉虽然心中奇怪,但并没有吱声,当秦虞天伸手解下了她胸前的玉佩,蓝玉心中一急,开口就喊:“别碰!”
然而她这么一喊,秦虞天却猛地将她胸口的玉佩拽下。他刚才一直没有弄疼她,就连抱起她,也只是用双手轻轻托着她,但他此刻,却猛力将她的脖颈拽出了一圈红痕。
“谁送的?”他高举着那块玉佩,面无表情地看着蓝玉。蓝玉心中一慌,但她立即编了个谎,轻声道:“母妃留给我的。”
她一边说,一边伸长了胳膊,想从秦虞天手上抢过那枚玉佩。
但秦虞天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一甩手,就将那枚玉佩扔出了窗外。
“噗通”一声,玉佩沉进了鱼池,蓝玉再也没办法无动于衷,她站起来,冲到了窗口,她拧眉望着窗外的鱼池,她愤怒地冲秦虞天喊:“把它还给我!”
她边喊,边瞪着秦虞天,但虞天只是看着她,淡淡一笑:“你若想要,就自己跳下去捞。”
他虽然在笑,眼神却冰冷嘲讽,毫无笑意。若不是他常年引兵出征,从未进过京,蓝玉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这块玉佩是谁送她的。
但这不可能,蓝玉告诉自己,他从未入过京。
蓝玉闭上了眼睛,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不要紧,她摸了摸胸口,那里藏了一瓶药,那是她三天前命太医为她研制的,假死的药。只要她办完了父皇交代她的事,她就会找机会吃下这药。
她抬起头来,依旧笑盈盈地看着秦虞天:“夫君若是不喜欢,扔了就扔了吧。”
区区一块玉佩,算得了什么?她不能惹怒秦虞天,他草菅人命,杀人如麻。若他一怒之下,把她杀了,那才糟糕。
蓝玉笑着,转过了身,又坐回了床上。见蓝玉不再发怒,反而笑了起来,秦虞天也敛住了脸上的笑。他开始沉默,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蓝玉。
他的手指,轻抚过蓝玉的脸颊,停留在了她的嘴唇。他把食指伸进蓝玉嘴里,逗弄她的舌。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