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芯柔的脸迅速高高的肿起,上面浮起着五指印,被他拽着的她不堪一击,如同破碎的娃娃,随手一扯就有可能四分五裂。
“我不知道他是谁”脸上的痛,远远比不过心里的痛,他以前从来没有打过她,这一刻她不想解释了,心里胜至负气的想,就这样让他误会好了,起码能让他气到也是一种报复。
眼底的悲伤熏染开来,连掩饰的时间都来不及。
“你真是下贱到无药可救了,原芯柔,所本还算对你手下留情的,现在,你休息活着度过这一个月了,放心,像你这样女人我迟早会把你踢出修家大门,但这之前,你也别想逍遥快活”被怒火蒙蔽了双眼的男人,跟本看不到她的绝望。
究竟要有多残忍,才能让一颗顽强爱他的心,完全的失去生的希望,消融殆尽掉,这个问题,原芯柔在后来找到了答案。
“随便你吧,放心,我会活着走出修家大门的”她强忍着眼泪,望着他,近在眼前的男人怎么比魔鬼还要可怕呢。
空气中刹那间弥漫起硝烟味,修天澈眼中退去怒火之后却是更为可怖的幽寒之光,只一眼就让人瑟瑟发抖,他勾起嘴角,迷人却又残酷“我拭目以待”甩开她,他大步走出病房,原芯柔,挑战我的下场,你准备好了么?
掘地三尺,他都要把那个男人找出来!
原芯柔从地上站起来,整理好皱起的衣服与乱糟糟的头发,脸上火辣辣的刺痛。
她挂起笑容转身面对妹妹“芯语,早上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你跟姐夫要离婚?”原芯语问道,目睹了全过程的她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听出了这个信息。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是的,我们要离婚”原芯柔收起笑意,坐下来。
原芯语听了颇为兴奋“这么说来,姐夫又恢复单身啦”意识到自已不该把开心表现的这么明显,她稍微收敛了一些,又问道“你要跟姐夫离婚是因为你有外遇了么?姐姐,你真行,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二下子呢,那男人帅不帅,有没有钱,没钱你可别跟他,到时来白陪他睡了,女人可不能吃亏的”。
原芯柔听的有点头痛“小语,姐姐到外面去透口气”。
“去吧,去吧”原芯语心情大好,见姐姐出去了,拿起地上的报纸“哇噻,姐姐还挺厉害的,搞不懂现在的优质男怎么都喜欢她这种类型呢”光看背影,就有够帅气了。
原芯语想了想,拿起手机拨打了修天澈的电话“喂,姐夫么?我是芯语”。
正在开车的修天澈眉头微皱“有事么?”
“姐夫,你是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么?我可以帮你”。
“哦——”修天澈听了她的话来了兴趣“你这是在帮我设计你姐姐,你该明白吧”。
“姐夫,你不明白我的心么?我可是一心一意向着你的,姐姐这么做实在是太对起你了,你打她也是因为你生气嘛,我可以理解的”原芯语嗲嗲声音,听到让人发酥。
修天澈在心里讥笑,原芯柔啊,你真是个可怜虫,连最疼爱的妹妹的也会这样子设计你“小语真是明事理,姐夫不会亏待你的,改天我来看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姐夫,人家等你哦”原芯语挂断电话,心中激动不已。
告密!
丝丝微凉的风,吹起原芯柔散落在肩上的秀发,站在天台上,她深深的呼吸,早晨的空气份外的清新,呼入肺中却像是刀子般割痛,难过的时候连呼吸都这么困难。
第一丝阳光划破天际的时候,眼中的晶莹闪着宝石般的光华,冰凉经过火辣的脸,刺痛感更强,像是在伤口上撒着盐。
她与修天澈,最终还是走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
海边别墅内,一个刚洗完澡的男人从浴室中走出,腰间围着浴巾,亚麻色的头发上还挂着水珠,他随手用毛巾擦干,那精壮而颀长的完美身材让人大咽口水,一张无可挑剔的精致脸颊,仿若纯净的精灵,在他身上有着干净的气息。
倒了一杯橙汁,蓝斯辰边喝边拿起报纸,看了上面的内容,他笑了,修天澈,你现在应该很抓狂吧,或许他该在玩大一点,本来纯净的眼神中多了一种忽明忽暗的诡异。
看着报纸上的女人,手指轻轻覆上她的脸颊,有种恶意的温柔。
日子一过好几天,修天澈没有来过,原芯柔也一直在医院照顾着妹妹没有回过修家,现在她有借口不回去,但是妹妹过几天就要出院了,她就不得不回去了,一个月,怎么想都是度日如年。
指头传来一阵刺痛,这才发现水果刀划破了手指,殷红的血往外冒,滴在削了一半的苹果上面,立刻就渗了进去。
抽出纸巾来捂住伤口,对于这么小伤,淡漠的还皱头都不曾皱一下。
“姐姐,你怎么老是这么精神恍惚的样子,我觉得你得去看看心理医生才是”原芯语的边上挖苦她,只要把那名jian夫找出来,姐夫一定是感谢她的。
想到这里,她微微侧过身子靠向原芯柔,试探性的问“姐啊,我很好奇,你的情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呢?能不能告诉我”。
“我不知道”原芯柔如实的回答,现在所有人都想问她这个问题吧,好笑的事连她这个当事人都搞不清楚。
原芯语显然不相信她的话,脸上一板“有什么稀奇的呀,连我这个亲妹妹都要保密,不知道情夫的名字,你骗三岁小孩玩呢,怪不得姐夫会生气”。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原芯柔没有把妹妹的话放在心上,看看了时间,想起约了被撞那户人家谈事情,于是起身穿上外套“小语,姐姐有事要到外面去,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乖乖的呆着别乱跑哦”。
“好——,知道了”原芯语拖长了口气,爱理不理的样子。
原芯柔拿着皮夹子走出门外,要去面对那家人,她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老人家的伤势怎么样了,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对方的情绪好像都很激动,这个时候,她想有个人能陪在她的身边,哪怕只能给一个开鼓励的微笑也好。
握了握手中的皮夹子,她挺直了背脊武装自已。
“姐夫,我是芯语,姐姐说有事出门了,说不定又去会情人了,你要是想抓包就趁现在哦,估计她到楼下也要个5分钟,你快点来说不定能跟上她”原芯柔前脚刚踏出,原芯语就给修天澈打了电话。
“嗯,我知道了”正在开会的修天澈挂掉电话“今天就要这里吧,具体的执行方案明天在讨论,散会”说完,他起身疾步的离开。
原芯柔,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