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竹哈哈一笑,道:“事到如今,你们还要骗我!”
朱元璋面色冷峻地道:“骗你?”
沈寒竹用手指着张丛德,道:“你们可别忽略了这里还有一个人证在。”
朱元璋道:“那好,你去问问他,他是谁?”
沈寒竹道:“他一定不是张士诚的儿子张丛德。”
朱元璋冷笑一声,道:“你不妨亲自去问问他!”
还没等沈寒竹开口,张丛德就道:“我是!”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样信物,正是江湖流传的五行龙柏木,上面刻有大周张士诚的名字。
但见他双袖一甩,将那五行龙柏木呈于朱元璋,道:“此物是先父所留,我本应遵循先父遗训东山再起,但自从先生大统江山以来,国泰民安,于是我明白了天下的真正含义,于是此番进京,向先生表明心迹,还望先生成全我张氏一脉!”
此话情真意切,朱元璋也不禁动容。但见他也从怀中取出一道令牌,交于张丛德,道:“今日我授你此块令牌,可保你张氏世代安宁!”
张丛德含泪接过。
朱元璋挥了挥手,道:“去吧!”
张丛德谢恩而去。
沈寒竹被眼前发生的事情大为震惊,事情远出于他所料。但他毕竟血气方刚,剑眉一扬,道:“既然我已身在此处,而且目睹了我不应该目睹的事情,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让我活着走出这家酒店?”
朱元璋道:“我有这样说吗?”
沈寒竹胸部一挺,道:“说不说都一样了。”
朱元璋道:“你还真是个爽快之人。既然你一意求死,好吧,来人,拿下!”
话音一落,朱棣、常遇春、李善长父子齐刷刷出现在了沈寒竹的面前,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干大内高手。
沈寒竹猛地一下把雪剑抓在手中,心想:今天不得已只能闯一下了。闯得出去是我幸,闯不出去是我命,拼了。
正在这时,跪在地上的朱标突然一把抱住了沈寒竹的大腿,大声道:“他武艺高强,大家快动手。”
沈寒竹没想到朱标会这样做,眼睛一直留意着其他人,猝不及防被他一抱,脚步一个趔趄。就那么个瞬间,李祺的剑已经抵到了他的胸口。
沈寒竹讽刺地道:“你真是一个很会抓机会的人!”
李祺道:“承让!”
沈寒竹心想,我只要飞起一脚,将朱标带起来,再将身子往后一退,只要李祺拔剑刺出,电光火石之间,伤到的人就会是朱标。但心慈的他不忍这么做。
正在他思索对策的时候,朱棣突然冲了过来,身子一跃一带,正好把朱标带了开去,同时听到他在对朱标关切地道:“大哥,你这样很危险!”
朱标满怀感激地看着朱棣,道:“弟弟真是我的好兄弟!”
这一幕看得朱元璋不禁也点了一下头。
被朱棣这样一来,沈寒竹的身子也在刹那间脱离了李祺的剑尖威胁之下。
这本是他很好的脱身机会,但是他突然不想这么做了。因为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将军府朱棣要胁他杀死朱标的事。而此时朱棣却还假惺惺地在救朱标。此人真是心机很深。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正在沈寒竹思索之际,门外突然响起了常宁宁的声音:“等一下!”
话音刚落,两个姑娘从门外跑了进来。
喊话的是常宁宁,先跑进来的却是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