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快要追上的时候,没想到前面竟然出现了三个分叉路口。那三辆马车竟然分成三队分别朝三条不同的道路行驶过去。
三条道路,一条朝北,一条朝南,一条朝西。
木独桥这下犯难了,他在心中骂了一声娘。牙齿咬得恨恨地。这个洪朝晖果然诡计多端,居然用起了这一招。我应该往哪条路上追下去呢?
突然他猛地一拍脑袋,灵光一现,心道:木独桥啊木独桥,你怎么一下子变这么笨了呢。我自东往西一路追赶而来,四川唐门本就在西边,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考虑吗?
他又开始笑洪朝晖,这是什么脑子?这么简单的问题,任三岁孩童都可以想到,何必跟我斗这一智?
想罢,他赶紧朝西边那条道路追赶上去。
没一会儿工夫,他就追上了那辆马车。马车的车厢蒙着黑黑的布匹。
木独桥飞快赶上,超越了那驾马车,然后将缰绳一勒,马儿掉转头来,拦住了那驾马车。
赶车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看上去极富精神,太阳穴高高凸起,外家功夫自然相当了得。
他见有人拦路,忙“吁”地一声,将马停住。
“阁下为何拦路?”马夫问道。
“你可是从‘威震镖局’而来?”木独桥喝道。
“没错!”马夫并不否认。
“这就对了,留下马车,放你一命。”木独桥盛气凌人地道。
“为什么要留下马车?”马夫一脸诧异地道。
“因为马车上的铁器我要了。”木独桥哈哈一笑道。
“马车上没有你所说的铁器!”马夫一脸正色地道。
“少来这一套,识相点滚开!”木独桥的脸色变得异常地难堪。
“马车上真的没有你说的铁器,只有两坛‘绍兴花雕’!”马夫看上去有点焦急。
木独桥岂肯相信,一个纵身掠了过去,人在半空,剑已出鞘。
阳光映着剑身反射出一道灿烂的亮光,直照马夫的眼睛。
马夫下意识地用手去阻挡了一下眼睛。
正在那时,剑尖从蒙在马车车厢上的黑布上划过长长一道口子,木独桥将剑一挑,黑布马上被剑尖挑了开来。
车厢中果然有两坛“绍兴花雕”,酒坛坛脖子上各缠着一条红丝带,鲜艳而靓丽。仿佛在讽刺着他的无知。
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铁器呢?
真的不在这车上?
木独桥顿时傻了眼。
娘的,还是上了当。木独桥骂道。
他心里寻思:自己真是低估了洪朝晖的智商。这的确很要命。像洪朝晖这样诡计多端的人,又怎么会做出如此简单的事情来?我真是荒唐之致!
他又转念一想,自己骑马快速,要是快马加鞭,还是可以追上那批铁器。
他在心里回想三驾马车的不同之处。
突然他一拍脑门,心道:刚才朝北的那驾马车明显车轮滚动缓慢,而且地上被车轮碾过之后有很深的痕迹,铁器一定在那辆马车之上。
想罢,他赶紧调头,催马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