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扑向陈欣蕾,陈欣蕾尖叫,朝着刚刚接通的电话狂叫:“徐大快回来!”
一边手乱划,居然把对方的面罩给扯了下来,但下一刻就被电击击晕过去。
那人咒骂一声,他的脸被看到了!
是就此杀掉还是带走?那人没有犹豫多久,因为陈欣蕾看起来实在很漂亮,是一个非常优质的货物,他把陈欣蕾扛起来,对还和程萧然纠缠的人喊了一句就下楼去。
程萧然大怒,双眼瞳孔乍然变得漆黑一片,冲身上的压制着他的领头喝道:“滚开!”
领头浑身一僵,程萧然将他推开,朝楼下追去。
走在楼梯上,他就感觉到一阵极为可怕的剧痛从下腹袭来,他弯腰僵住,捂住肚子,早不来晚不来……
一个重物从他背后猛地压上来,抱着他从楼梯上滚下去,虽然只剩下六七级台阶,程萧然还是一阵头脑错乱,肚子好像要裂开一样,他感觉自己被拎了起来,拖到了门口,雨打在脸上,他清醒过来,一手死死握住门框,抬起头,雨幕中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那里,他正好看到陈欣蕾被丢上车,那边至少有两个人,把陈欣蕾扛过去的头套掉了的黄毛又跑回来,嘴里喊的不知道是哪国语言,但不用想也知道是喊他动作快点的意思。
程萧然捏住揪着自己粗壮的手臂,领头痛叫,一肘砸在程萧然后颈,被程萧然手臂护住,他提起程萧然,一膝盖顶向程萧然上腹,程萧然再次手掌接住,领头气急,他的电击棍掉在楼上了,不然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他掐住程萧然的脖子,然而与此同时却又一只冰凉而又纤细柔软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那手太软太轻,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杀伤力,领头根本没有提防,可是下一刻,他却突然听到一声清脆而又令人颤栗的骨头错位声。
他正奇怪这声音是从哪发来的,太近了,好像就在耳边响起,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视线怎么朝着天上呢,他什么时候转过去看天了?
跑过来的黄毛傻了,就看着他家老大脖子呈现极其诡异的角度,粗壮的身体跟团面团一样缓缓软倒下来,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程萧然抬头,迎向他看着,一道闪电掠过,他面容极白眼神极黑,清晰地呈现出来,如同冰冷死神崭露最无情的一角轮廓。
黄毛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转头就跑。
程萧然摸到死去领头身上的刀子,扬手投出,正中黄毛后心,黄毛仆倒在车子前方一米之处,车上的人吓得半死,急急忙忙驱车就逃。
程萧然想起身却动弹不得,捧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满头都是汗,徐谨行赶过来:“你的情况不对,我送你去地下室。”
手术室在地下室。
程萧然挣扎着说:“欣蕾……”
“他们去追了,你放心。”两个佣兵一个已经朝着黑车拔腿狂追,另一个去开了车出来。
“楼上、还有一个……”
“我知道我知道。”这么大的动静,住在地下室的儿科医生和老护工都被惊动跑了出来,徐谨行让两人把担架拿过来,把程萧然先抬下去,然后自己跑上楼,探了探门口那个鼻子被砸碎、一头血的人的脉搏,还活着,就将其五花大绑起来,拖进储物间锁着,然后就急急忙忙下了地下室。
程萧然的情况不大好。
徐谨行飞快洗手换衣,准备好麻药:“萧然,你放松点,我要给你打麻药了,配合我好吗?”
程萧然抓住他的手,等到一阵痛过去才喘着粗气说:“能自己生吗?”
徐谨行有些为难:“胎位是正的,但你现在有些危险,你知道,我没有替男人接生的经验。”他先前去妇产科只接触过女性病人,无论是顺产还是剖腹产都亲手练习过,也问过程述年,男人生子过程也差不了多少,他估摸着自己可以做,但那是在一切正常安全的情况下,他有足够的时间观察和反应,但现在显然情况比较危急,万一出点状况,就因为差这么经验,很有可能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
他头一次对自己不自信。
他玩笑般安慰程萧然:“你放心,我就做个横切口,以后伤疤顺着皮纹生长,不仔细看不会影响美观的。”
程萧然闭闭眼,松开了手:“那就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