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顾铭瑞走进来,也没避讳着宇文羡,拿开花瓶,按下下面圆形机关,一道墙打开了,里面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走吧。”
顾临风随着他走进去。
密室用夜明珠照得透亮,墙壁上挂着很多美人图,或掩嘴浅笑、或翩翩起舞,画的都是同一人。
宇文羡看了看,“跟惊鸿很像啊,莫非是她的娘亲?”
“没错,就是他们的娘亲。”顾铭瑞看着墙上的画,眼底满是思念。
顾临风认真的看着每一幅画,眼神是懵懂和复杂的,因为从他生下来母亲就去世了。
顾铭瑞走到桌子前坐下来,看着桌上没画完的画,淡淡笑道:“我没事的时候,就在这里画你娘亲,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
画上的人,让宇文羡惊艳,“想必婉儿姨应该是启月国第一的美人儿吧?”
“是啊。”顾铭瑞眼神哀伤,“只可惜红颜薄命,婉儿生下惊鸿和小风,就离开了人世,没机会见到两个孩子长大的模样。”
宇文羡道:“一切自有定数,现在惊鸿跟小风在你身边就好。”
顾铭瑞点点头,“是啊,已经发生的事不能改变,我只希望两个孩子能平安长大。”
顾临风怔怔的看着画,失神。
自从他记事开始,就听到旁人在说他娘亲是勾人的妖精,是风月场上供人玩乐的戏子,他知道他的娘亲一定不是那样的人。
她只是个为爱失去性命的可怜人。
爹爹眼中的娘亲这么优雅端庄,怎么会是他们说的那般不堪?
顾临风眼角有湿意,“爹,娘亲一定是很出色很出色的人吧?”
顾铭瑞回忆起往事,笑容柔和,“没错,你娘亲确实如此,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舞姿更是惊才绝艳,爱慕她的人能从城内排外郊外,我从未见过这么优秀的女子。”
顾临汾展开笑容,岔开了话题,“爹爹也是能文能武,画的画比都城有名的画师画的还好。”
宇文羡笑,“顾叔的画工的确是出神入化,惟妙惟肖。”
顾铭瑞听了很高兴,“这点我是承认的。”
他看向顾临风,“这地方爹只带了你一个孩子进来,千万别说出去了,以后这个密室,你也可以随意进出。”
“谢谢爹。”顾临风指了指墙壁上一副跳舞的画,“爹,能把那幅画送给我吗?”
顾铭瑞道:“喜欢拿去就好,不过要保管好,弄坏了课没有下一幅了。”
“好。”
……
三人从密室出来,又去花园的凉亭坐下,顾铭瑞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直聊到了日落。
大厅,一大家人等着吃饭。
顾铭瑞笑着走进来,看到只空余了两根凳子,叫道:“怎么只有两根凳子?这儿还有一个人呢,钟管家,再加根凳子。”
顾嫣然道:“爹,明明只剩你跟顾临风了啊,哪里差凳子?”
凳子加上,顾铭瑞让宇文羡坐下,他看了眼顾嫣然,“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
顾嫣然不满道:“爹,他只是个护卫,下人而已,怎么能同主人一个桌吃饭?”
老太太不悦,“你这是兴的哪里的规矩?”
顾铭瑞解释道:“娘,虽说羡儿是来保护小风的,但也是惊鸿的朋友,怎么能跟下人比?”
“那他也不能上桌!”顾嫣然快气死了,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顾铭瑞眉梢一冷,“这个家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顾嫣然不敢看他的眼神,气鼓鼓的回答,“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