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岭中的大妖小妖都已经葬身在了摩天洞中,而在摩天山中又多了一座由几座山堆积起来的大山,看上去四分五裂,不成山型,也许再过百十年,再有大妖盘踞时,一定会把洞府建在那座山上。【】要问后来人那山是怎么形成的只怕就没有几个说得清楚了。
而现在金象缔与青衣就在原来的摩天岭前发着呆,青衣说要回摩天洞中挖法宝,但是摩天洞早已经被一尊巨石给压挡住了。不过,并不是完全都是巨石,还有泥土掩埋。青衣看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要挖进去。金象缔说不要挖,说土埋得很深。青衣却瞪了他一眼,说那洞里那么多法宝居然不要,你个败家的家伙。
然后,就是青衣一人在挖,金象缔在旁边看着,看着她用那纤细的十指去搬着一块块石头。从夜晚到白天,青衣都在挖,金象缔知道她一定是想挖出那个乾坤袋来。
“青衣姑奶奶,你怎么又活过来了?”金象缔心中一直缠绕着这个问题,在摩天洞前时,他清晰地感觉到青衣身上的生机流逝,可是一转眼之间就又活了过来,除了脖子上的那一条伤痕,看不出任何曾死过的迹象。
“因为我没有死。”青衣头也不回地说道。
金象缔疑惑不解,说道:“怎么可能不死的呢,那些大王没有一个逃得过那个人的剑。”
青衣回头瞪了金象缔一眼,怒道:“你希望我死是吧。”
“不是,我就是觉得……”金象缔连忙否认,青衣却并不理会他,而是突然抬头看着天空说道:“虽然我没有得到传承,但是血脉还在,所以我能够涅槃一回,也仅仅是这一回。”
金象缔看着青衣的表情,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情绪,不似哀伤,也不似抱怨,而似一种缅怀,至于缅怀的是什么,金象缔想象不到,不过听她那暗淡的语气,让他知道青衣的心情不太好,也就不敢多问。
只是在心中想着青衣的原身到底是什么,居然会说到什么传承、血脉之类的东西,他不懂这个,但是直觉告诉他肯定非同一般。
“是什么血脉能够死而复活,涅槃重生呢?”金象缔不知道,又想着青衣说仅仅只能涅槃一回的机会已经没有了,心中又一阵可惜。
正当金象缔一会想着青衣的过去,一会儿想着自己以后化形的样子,一会儿想着昨天晚上那两人之间的大战,天空之中突然有一人踏云而来。
他在天空之中转了一圈,然后径直地落在金象缔与青衣的旁边。金象缔心中暗自警惕,对于道门中人他已经有了一种深深的排拆感。青衣也停下了动作,同样警惕地看着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道人。
“这是摩天岭?”
一番沉默之后,先说话的是那个年轻的道人。
“以前是,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青衣说道。
“哦!”道士轻了一声,然后鼻子在使劲地吸了吸,沉吟了片刻说道:“好重的杀气,这是玉清一脉的真人,已经快要修成玉鼎法象了。”
“玉鼎法象,什么玉鼎法象?”金象缔对于一切修行方面的东西都表现地无比热切,他听过青衣说道门分三脉,一脉修太清法象,一脉修玉清法象,一脉修上清法象,这怎么又出现了一个玉鼎法象,他心中疑惑,所以就问了出来,也不管人家会不会理。
好在这个道人同以前所遇上的所有道士都有些不同,居然笑着说道:“玉鼎法象属于玉清一脉的十二法象之一,想要修成玉清法象,先得修成玉清之下的十二法象中的任一一种才行。不过,从这空间中残留的气息来看,他显然还没有修成。”
金象缔心想原来真人之上并不是直接修三清道尊法象的,还要修别的法象才行,也不知道上清和太清两脉还要修哪里法象。
这道士又吸了吸鼻子,看着那三座大山叠成的一座大山说道:“从气息来看,这应该是移山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一定是狮驼岭的狮驼王在这里与玄天门的华清阳大战了一回。”
金象缔是知道狮驼王,但是不知道华清阳,心中想难道那个冰冷如剑光的白袍道人就是华清阳。
随即便听他说道:“可惜来晚了一步,没有看到这场惊世大战。”又看了一眼被压着的摩天洞,再次叹息一声说道:“可惜来得晚了没有解救出师侄。”
金象缔立即猜测他是被青衣的法子引来的人,之前的华清阳也一定是,心中不禁暗思:“你们一个个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来,来了还不分好恶地杀尽杀绝。”在他心中,最可怕的就是修道之人了。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觉得空气温度瞬间下降,惊抬头,只见那座中间有着一道裂缝的大山之巅正有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白袍随风而飘,黑发挽成道髻,没有一丝凌乱之处。
“华清阳。”金象缔心中一紧,一阵清风已经将他缠住,裹着他,消逝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