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天色将近黄昏的时刻,柴云次从外边,探查土匪的动向,返回葛程庄。【】早上出去的时候,是柴云次一个走的,可是,回来的时候,他居然带了近十个人回来。
从他带的这些人衣服上来看,应该是那个部分的队伍的人。柴云次带着这些人到了村里之后,首先带着他们去见彭德柱和李铁树。
此刻,彭德柱和李铁树还不知道这个情况,两人正在葛老汉家东屋的炕头上,就着几颗,可以数的过来的花生米,细细的品尝着,葛老汉送给他们的,一瓶杜康老酒。本来刘文学不让彭德柱喝酒的,但是,葛老汉一句“喝酒活血”成了他很好的挡箭牌。气的刘国文差点动手揍他,说了句,绝不和军痞子一起喝酒,转身就走了。
刘文学生气而走,令彭德柱和李铁树两个家伙,如同脱了缰的野马,立刻放恣起来,也不管不顾还站在炕前的葛老汉,争夺着酒瓶子就想往自个嘴里倒。最后,还是再葛老汉的劝说下,两人才坐下来,拿碗倒着慢慢喝了起来。
彭德柱看着李铁树,给自己碗里倒酒,他恨不得李铁树手一抖,全给自己倒进去,喝到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为了最后这么一点,两人再次差点大打出手。看到李铁树倒了一下,立刻停了下来,彭德柱吼叫道:“俺说,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看哪瓶里还有那么多,能都是你的啊!来!来!再给俺倒里点。”
说着,彭德柱就伸手去抢,李铁树手里的就瓶子。李铁树急忙将酒瓶藏在身后说道:“咋不公平了,这碗多大,酒瓶多大啊?他能一个高度啊!”
彭德柱辩解说道:“哪你给俺倒的也太少了吧!再倒一点,就一点!”说着还竖起左手的食指,笔画着。
李铁树贼兮兮的笑着说道:“德柱兄弟,不是我不让你喝那么多啊!关键你还是个伤员呢,不能喝的太多了,对你养伤没好处!”
“你拉求倒!”彭德柱停了李铁树的话,立刻高声说道:“你还成为俺好了啊,谁啥想法,谁都知道。你给俺倒点,没你这么欺负伤员的。”
李铁树依然贼兮兮的笑着说道:“我真的是为你好啊,还是少喝点的好……”
“德柱哥!李班长!”
柴云次恰好此时进来,看到了两人拉开的架势,不知道的人,估计真以为两个人这是干架呢。
看到柴云次回来,彭德柱和李铁树急忙坐了下来,不再为酒的事争执了。彭德柱首先边坐下边说道:“小柴坐吧,外边啥情况,跟俺们说说。”
李铁树也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倒炕沿上坐,并问道:“有朱天翼的消息吗?到底这小子死没死?”
柴云次并没过去坐,而是说道:“德柱哥,李班长,我今天出去,碰到几个人,我就把他们给带回来了。”
“啥人?”
“谁啊?”
彭德柱和李铁树,疑惑的同声问道。
柴云次回答说道:“也是几个当兵的,从北边过来的。”
听了这个,李铁树立刻从炕上窜了下来,彭德柱也急忙按着面前的桌子,从炕上下到地上。
李铁树继续问柴云次说道:“那个部分的?你问了吗?”
柴云次回答道:“问了,他们这几个人,都不是一个部队的,他们也是路上碰到,结伴过来的。”
彭德柱拄着根,葛老汉给他做的拐杖,向前走了两步问道:“他们都是从那来的,你问了吗?”
柴云次看着彭德柱回答道:“从邯郸过来的,他们是都是跟大部队打撒了,找不到部队,就一路向南找了过来。”
李铁树突然激动的问道:“从邯郸过来的,有咱们二十九军的吗?”
柴云次回答道:“有两个是三十七师一一零旅的。”
李铁树听说有二十九军的,激动的大叫着转身,将彭德柱抱了起来,高兴的说道:“哈哈!终于有见到咱们军的人了!”
彭德柱被他抱着,压的伤口痛,大喊大叫的骂起李铁树来说道:“啊……啊!李铁树,你个鳖孙!你弄着俺的伤了,赶紧给俺放开!哎呦!哎呦!疼!疼!”
看着彭德柱疼的乱叫,柴云次赶紧上前,拉着李铁树说道:“李班长!李班长!德柱哥被你弄疼了!”
李铁树一时高兴忘了形,有了彭德柱的叫骂,和柴云次的提醒,这才算想起来,彭德柱还是一个正在恢复的重伤员。急忙一把将他放开,愧疚的上下仔细的检查彭德柱的身体,生怕自己一没小心,再把彭德柱哪个地方,给弄坏了。
李铁树边检查着,边紧张的问道彭德柱说:“德柱!你哪感觉不舒服,哪不舒服你告诉我。”说着,转过头对柴云次说道:“小柴!你赶紧去找刘军医,让他过来一下,给德柱兄弟检查检查。”
柴云次刚答应了,要转身出去。一直疼的弯折腰,蹲着地上的彭德柱,突然开口断断续续的说道:“小柴!不……不用去了,俺……俺没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