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河摇了摇头，带着一丝唏嘘感慨道：“这可未必，他不像愚蠢的人，明知道我是上尉级的军官，竟然还敢如此对我说话，可见他并不在意，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知道很多事，或许，外面的世界真的变了，我的军官头衔，已经成为一种过去式……”

军服青年心中一惊，连道：“楚哥，你别这么说，不管外面怎么变，我永远追随你！”

楚山河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不过，这小兄弟很不简单，适应力强得有些不可思议，你没注意到么，他进入手术室后，只是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没有半点惊讶和惧怕的神色，仿佛这尸体只是一滩烂泥，这样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两天能够炼出来的，就算是边境老兵，见惯生死，也要几个月才能勉强适应。”

军服青年瞳孔一缩，瞪大眼睛，道：“你是说，他不是普通人，而是杀手一类？”

“不，如果是杀手的话，兵器绝对不会如此简陋，而且你没看见么，他没有枪！中国的军械管制再严，一个杀手都绝不会丢掉枪，可是他的武器只有一根普通铁棍。”楚山河眼中有一丝异光道。

军服青年倒吸了口气，他并不笨，刚才只是被气昏了头，此刻听楚山河的分析，立刻就感觉到林的可怕，而且突然想到，门外那两只怪物形影不离，他是怎么解决第一只的？

他心底冒起凉丝丝的寒气。

……

林握着铁棍，沿楼梯向二楼上去。

冰凉的长廊中，他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回荡在整个空荡的大楼中。

楼梯拐角的白色墙壁上，一滩浓稠的乌黑血液如花朵绽开，地上躺着穿着病号服的尸体，身体被啃得白骨森森，早已分不清原先面目。

此刻看了两眼，就选择绕开这条楼梯，前往另一边的消防楼梯。

推开消防楼梯的门，林看见一个妙曼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微卷的咖啡色长披在肩上，在微风下轻轻飘动。

林摸出一把手术室中得到的锋利剪刀，然后用手指点了点这女子的肩膀。

她转过了身。

这是一张怎样腐烂的脸，鼻子完全被扭断，嘴唇完全溃烂，染血的红牙凸起，撑得整个腮帮都鼓起，下巴和胸口上染着大片的血，显然是吃过人。

噗！

剪刀蓦然刺出！

这把见到锋利细窄，瞬间就击穿它额头上的腐肉，撞击在坚硬的头骨上。

女腐尸尖锐地嘶叫一声，长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

林却早已弯下，一个扫堂腿踢在她的侧面膝盖上，女腐尸立刻失衡，翻倒在地上。

初期的腐尸体内循环系统腐烂，加上智力跟婴儿差不多，只会走路和奔跑，就连楼梯都不会上，平衡感非常差，很容易就跌倒。

林已经反手握住铁棍，猛砸下去。

连续几下，这只女腐尸的头颅裂开，彻底死去，整个动作前后三个呼吸左右，一气呵成！

林将铁棍上的血迹在它身上抹干净，随即跨过它的尸体，朝二楼上去。

在他从拐角进入三楼时，并没有注意到，那女腐尸的身边忽然掠过一道黑影，快如光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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