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齐优对着愣在一边的铃木大雄挥了挥手,“指路啊。”
“夫人等等奴婢!”明日香见齐优抛弃自己,忙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又疑惑地问道,“为什么那些大人们今天这样执意要见当家呢?”也是齐优惯了她,不然放在以往,她可是死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因为这,铃木大雄还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眼中含着警告。
不过齐优不在乎这些,她弯起了唇角,笑得阳光灿烂,却让身边两人都觉得汗毛陡立,遍体生寒起来,这秋天的凉风吹在身上,好似能把骨头都生生冻住似的。
“以为神川天一快不行了,所以这些人都开始暴动了呗。一群不知死活的老东西!”齐优眯着寒眼,笑容却越来越明显,她看着慢慢逼近的议事厅,突然冷下了声音:“铃木,现在就派人去查,是谁把神川的事情传出去的,查出来后,直接给我扔进来。”说完,她搭着明日香的手,就走进了议事厅。
铃木大雄脚步微顿,看着齐优的背影,觉得当家会着迷于齐优,已经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了,她看事通透,她果决杀伐,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优雅而致命的美丽,这样一个女人做了主母,那他们这些手下人,也能心服口服。
铃木大雄在外面打了个电话吩咐好调查的事情,就走上了木质的走廊,踏进房门的一瞬间,只听见神川家前任当家的侄子的声音。
“这是什么东西,议事厅也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可以来的吗?”这人名叫神川之助,今年已有三十七岁,却依旧处世不够精明,他作为众人的枪手第一个上阵了,而结果可想而知,齐优不会留下这个出言不逊的人,更何况,她还要杀鸡儆猴不是?
“哦?什么东西?不三不四?”齐优越过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中年男子以及对着自己面露不善的几个老老少少,弯着唇角,面色却冷淡地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来。
“说话!你到底是什么女人!竟敢坐在当家的位子上,这也是你能坐的吗?”神川之助生性暴躁,见齐优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位子,竟然从腰侧拔出了手枪,指向了齐优的脑袋。
“哈。”齐优怒极反笑,看着进来的铃木大雄说道:“铃木总管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神川家的内院,什么时候准许闲杂人等持枪进入了?”
这话虽是在责骂铃木大雄,但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在说神川之助的不是。铃木大雄一听,看着拿着枪支还有恃无恐的神川之助也沉下了脸,挥了挥手就命令道:“来人,将堂少爷带下去,清理干净了再来。”
“等等。”等两人将叫喊不休的神川之助制服了,齐优又出声道:“来就不用了,我怕他依旧只记得带了个猪脑子来,再惹了我不高兴,我可不能保证,还能只处理了一个人。”
铃木大雄稍稍一犹豫,便说道:“没听见夫人的话吗?拉下去。”他知道齐优要立威,想到当家应该也不会反对杀那么一个人,便顺了齐优的意思
“慢着!”这时候,一直沉默地坐在边上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终于出声,听明日香在耳边说的,这就是神川天一的三叔公了,啧啧,齐优摇了摇头,暗道,还活着呢。
“三叔公有事?”齐优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复又厉声道:“铃木!还愣着干什么!”
明日香也符合道:“铃木大人快将这位拉下去吧,可别碍了咱们夫人的眼。”她对于神川之助说齐优的“不三不四”甚是恼怒,这么一个混吃等死的东西,凭什么说起了夫人的不是?他连给夫人提鞋都不配!
“是!”铃木大雄忍住笑意,然后亲自动手,将还在喊叫怒骂踢打的神川之助给拉出了议事厅,留下那脸色特别不好的三叔公。
“你是哪个夫人,老夫可没听说过。”三叔公沉着声音,语中带怒,看向了齐优。因为铃木大雄和明日香的话,他心里倒是已经有如明镜,知道齐优的身份了的,那可是当家推了所有人的反对之声,执意要让进神川家玉碟的女人!
“回三老太爷,这位是我们当家的侧夫人,如今当家未娶正妻,侧室便行使主母权力。”明日香积极地说道。
“贱婢一个,主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来人,拖下去!”三叔公眉眼一沉,喝道。
“且慢。”齐优冷e眼看着三叔公的已经站出来的手下,说道:“三叔公,这是我的贴身丫头,说话不当之处,看在我的薄面上,还请见谅,犯不着和丫头置气吧?”
齐优已经这么说,三叔公再生气也不能动明日香,否则就是自降身价,一时间,他竟然有了一种跟着老当家呼风唤雨的时代已经彻底过去的错觉,对,是错觉!他这样对自己说道,然后看向了齐优,说道:“那么侧夫人,请问你来议事厅有什么事情。”
齐优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听说各位在这儿等了一下午了,想必是有要紧事了,可是当家有些累了,正在休息,我也不好去打扰,只得自己来了。”
“我们的确是有事找当家,还请侧夫人将当家请来为好。”神川天一父亲的五弟,也就是五叔说道。
“是什么要事,非要见到当家不可?”齐优问,这个问题,也是铃木大雄回问了一下午的。
“你废话什么多干什么?别人尊你为侧夫人,但是你也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华夏国的女人,能够入玉碟,就是当家给的最大的恩德了!快将当家请来,不然--”九叔说着鄙视的话语,眼中却迸射出yín邪的光芒,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令齐优看得一阵恶心。
“不然什么!”齐优打断了九叔的话,她站起身,看向那个竟然比神川之助还沉不住气的男人说道:“嘴巴放尊重点,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覆水难收,一条命要是没了,可就拿不回来了。”
“侧夫人这话说严重了。”三叔公拦下还欲发作的九叔,那依旧锐利的目光直刺齐优,“我们只是想要见一见当家,怎么今日突然变得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