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优怎会听不出其中的讽刺,不过那毕竟是齐桀的手下,她也就不想计较了,不过不计较不代表不会反击,她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关上了大门,馆内照明灯很充足,开门与关门的光线强弱没有多少区别,看了眼门后的锁,她嘟着唇,笑着上了锁,她记得宗政苍说过的,这些训练馆的门,没有专用钥匙,是根本打不开,哦,当然了,那是在不用炸药的前提下。
这下子,司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见此,齐优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关门不懂吗?要是小桀一个不高兴,打死了人怎么办?”
司锆嘴角一抽,他,这是被鄙视了吗?不过也因此,他正视起了这个看起来很是柔弱又娇纵的女人,这样的话都轻轻松松说出口的女人,会是个弱柳扶风的女人吗?很明显,不是。
“你就是齐桀?”林睦时粗着嗓子,说话的口气极为不屑。
齐桀没有说话,对于没必要的人,他不会想说多余的话,手下一翻,就攻了过去,只是显然是放慢了速度的,并不是好心给对方反应机会,只是他先出手的原因就是为了试探罢了。
果然,林睦时一惊,怒骂了声“草你娘的”也翻手握拳挡在了前胸,抵住了他认为的齐桀凶悍的一击。
一击未中也是意料之内,齐桀面无表情,只是眼中流过果真是这样的意思,他一早便猜到是那林塘派来的人,他不相信自己吃了迷心丸,所以找了人来试探自己的武功,若是这林睦时的确没能回来,那么他就乖乖听话,若是林睦时打败了他,那么他就让林睦时抓了他威胁齐家其他的人说出真相来。
只是,林塘自以为他的主意打得很好,却忘记了一点,他齐桀又不是傻子,他想得到的事情,他会不知道吗?
林睦时因为齐桀的这一招,吓得心颤抖了几下,好厉害的人!由此,他不得不警惕了起来,林塘虽然是旁系的少爷,但是深受老家主的林正扬的宠爱,就是他这个旁系的长辈也得听他的差遣,所以不得已,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希望这人的实战经验差上一些。
只是不过短短十秒钟,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这样凌厉的招式,杀伐的气势,怎么可能是个实战经验差的人!小子!你打娘胎里就在练功了吧?
想归想,他还是尽力地躲避着齐桀的拳脚,周围不断传来喝彩的声音,令得林睦时直冒冷汗,手下也开始出错,只是,在这种武力的比斗上,一个小错误,都可能是完败的缺口!
齐桀冷眼看着在他手下快速失去招架之力的林睦时,心想,他刚刚是高估了这人,和大哥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认输!”林睦时看着飞过来的一脚,吓得忙举手认输起来,他的五脏六脏都受了伤,这人打斗的时候,专门攻击人的薄弱点,却又避开了他的要害,所以很识趣的,他认输了,即使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齐桀也的确没有要下杀手的意思,既然一个林塘可以为他所用,这林睦时为什么不可以?两者牵制,反倒好利用才对。功成之后,他也一定会断了这两人的性命!只因为他们是林家的人,当初林家之人没放过他们家族的一个老弱妇孺,那么他也不会放过!
“齐桀!齐桀!”空荡荡的训练馆内,爆发出了响亮的声音,虽然人数不多,但是由于这些男儿的歇斯底里的喊叫,倒是传到了外头去了。
齐桀的名号,也由此传得更开,这对于他在一年后的大选有莫大的好处。
“跟我走。”齐桀丢下一句话,便跳下了擂台。
林睦时吓得全身冰凉,他木讷着双腿,哪里敢不跟着?刚刚这个男人将一个药丸弹进了他的嘴里,从诡异的香气初步判断,即使其中多是补药,也可以知道,十有八九是种剧毒!
回到齐桀的单人宿舍,齐优并不愿意去听齐桀三人的对话,因为猜也猜到了,便跟齐桀挥了挥手,让他记住后天要回家,因为是他生日,也是为齐傲补办的生日。
甩着前不久齐寻从公司里带来的银色亮片小包包,齐优屁颠屁颠地走出了高级宿舍区。
“优,等等!”宗政苍中午被军区里几个人缠住了,加上马上要接管这边,他也不好推辞,下午南美那一边又出了状况,他不得不召开视频会议,直到这下午两点半了,他才又匆匆赶回了军区,还好,齐优正好在外面晃荡,被他找到了,不过也是,再和齐桀黏在一起,就不要怪他小心眼,假公济私了!(优优:您假公济私的时候,还少么?)
“你还在啊?”齐优转过头,就见宗政苍从另一边窜了出来。
宗政苍暗自翻白眼,然后问道:“你还不想回去?”
“正要回去啊。”齐优眨眨眼。
“那……你往那边走干嘛?”那是兵器库啊,是和军区大门离得最远的地方!
齐优嘴角一抽,满情不愿地撇嘴道:“好嘛,我不认识路嘛!”
宗政苍默默流泪,这是要多路痴才能在带着走到大门口的坚定目标,从齐桀的宿舍一直走到这南辕北辙的地方啊!要知道,齐桀在的高级宿舍楼一直直走,就是大门啊!
这也是齐桀放心齐优一个人出门的原因,但是似乎,他还是高估齐优了…
“喂!”齐优见宗政苍那欲哭无泪的表情,火大地喊了一声,你以为她想路痴的么?还不是以前有力量在,没用到这种东西的地方!啊!而且做任务的时候,为了不迷路,她可总是要做很多很多准备的啊!
“咳!好了,我们出去吧。”宗政苍决定无视这个问题,揽着齐优的肩膀往反方向走去……
在上了宗政苍的车,然后他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并且大有继续开下去的趋势的时候,齐优才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转头问道:“去我家的路,怎么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