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和人约好有点事情,时间差不多了,你是和我一起先回家,还是再留一会儿?”何野其实是不怎么愿意离开的,只是这事情并不是同学之间的商定,而是军部的人的要求,他只能前去。
何美也是知道这点的,想到自己这些年没有去过军部了,她的那些特权也都被草除掉,这样子的自己,又谈什么保护齐优呢,于是,她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去。小优,我们先送你回家。”
齐优摇了摇头,她可不是赢弱的小女生,被齐寻三人这么看待是她愿意的,被何美这么看的话,就有点奇怪了。
“我自己回去。你们先走吧,我再等一会儿。”齐优余光突然瞥见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顿了顿后,说出了后半句。
何美自然也不会将齐优当作弱女子,听齐优这么说,就同意了,拿上包,两人就一起离开了咖啡厅。
何美两人走了没多久,齐优就招来了侍者。
“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吗?”侍者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马甲,胸前挂着一个银白色的小牌子,是他的编号。
“刚刚有个男的上了楼,是银色的头发,不少见的。”齐优交叠着修长纤细的双腿,抚弄着自己的茶绿色指甲。
侍者明显脸上一愣,他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是谁,老板的朋友,刚刚从a市回来的男人,宇文家三少宇文晋。
齐优挑了挑眉,见侍者如此表情,也不准备刁难,留下几张红色的小费后,就起身上了楼。
“诶,小姐等一下。”见齐优径直往楼上走去,侍者都顾不得去收下小费,就阻拦了上去。
“没事,我和他是朋友,只是见他来了京城,想找他聊聊。”齐优又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说道:“你们老板,我也认识。”她刚刚看到,和宇文晋在一起的,就是那个在“云崖暖”看到过的牛郎,听冷沐说过,那还是头牌。
侍者被齐优的笑容震住,呆愣当场,这春花灿烂的美丽,让他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像是失去了自己大脑的控制一样,只能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她走上楼,直到消失在转角口,才得以回神,然后心中便是五味杂陈,这样的女子,怕也只有宇文晋这样的大少爷才能配上了。不!这样的人也是配不上的!只有,同样高贵,优雅,美如神祗的男人,才能与之相配。
“喂,你看呆了?”这时候,另一个侍者好笑地撞了他一下,说道。
他这才完全清醒过来,笑了笑:“是有点,呵呵。”说完,两人便并肩离开,这样的女人,不是他们的梦,连梦都是不够资格的。
齐优走上楼才有些苦恼,她都不知道在哪个房间诶,刚刚应该去问问那个傻得很可爱的小侍者的,可惜,她现在已经上楼了,不想下去一趟了。
“现在这个时候回来,真的好吗?”颇有磁性的男音从走廊深处传来。
齐优眼睛一亮,快步走了上去。
“没什么差别。”这时候听起来,宇文晋的声音倒是很正经,也不知道正经是他的本色,还是妖媚才是他的特征。
“等等。”齐优转过一个走廊的转角,就看到了有着一头银发的,亮眼的宇文晋。
宇文晋身体明显一愣,然后有些滞缓地转过了身,见果然是齐优,又愣了愣,才从唇角勾出了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说道:“怎么,齐夫人一直跟着我跑到了这里?”
齐优小脸不自觉地一红,不过在看到他眼角的花纹时,又马上镇定了下来,她诚实地点了点头,走近一些,微微仰头问道:“你怎么来了京城?我以为,你要明年才会来。”
宇文晋眉头一皱,然后又笑道:“齐夫人对在下的想法,倒是很清楚。”唇角在笑,只是眼中有些冰寒。
齐优自然是看到了,不过她却是不介意,反正她在意的,就只有他眼角下的花纹。
“别生气,我查了你,可是你也查了我。”优不介意他的情绪,可是她介意宇文晋的脸部做出一点不悦的表情,就像现在,那双微微皱起的眉头,就看得她有些不舒服。
“这位就是齐夫人啊。”易恒挑着微浓的剑眉,伸出了手:“幸会,我叫易恒,是这家咖啡厅的店主。”
齐优则是歪了歪头,看着他伸出的手,哼了哼,傲娇地转过了脑袋,完全无视这个令她印象不怎么好的男人,然后对着宇文晋说道:“你能告诉我,你住哪里吗?回家还是酒店?”
宇文晋的眉头不曾舒展,他不喜欢现在的感觉,一种被这个女人看透,又被这个女人异常关注的感觉,好像,这种待遇并不该是他的一般。
“回家。”也许连宇文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齐优这个答案,只是在看到她突然展开的绝美笑容后,有发现,刚刚连自己都不解的举动,有了充分的价值和意义。
“那,我们下次再见了。哦,还有,不要皱眉,这样不好看。”齐优转过身走了几步,撇了撇嘴,又转头道,“易先生,如果不喜欢一个人的话,就不要对着她温柔的笑,这是欺骗。”想起那个可怜而故作坚强的贵妇,她心中有些异样,然后对着易恒又哼了哼,转头走了。
在她看来,易恒根本不是什么迫于生计出来做的牛郎,拥有一个雾转咖啡厅,怎么还需要出去做?既然只是玩玩的“兼职”就不要对着人家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闻言,易恒身形一顿,然后表情僵化,最后不在意地耸耸肩,转头说道:“晋,这小女人,很有意思。”
宇文晋扯了扯唇,然后也转身走进了房间。
“诶……你……不会就是为了她提前来的京城吧。”易恒眯了眯眼睛,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
本来只是随便说说的戏言,却没想到宇文晋脚步猛然一顿,又快速地反驳道:“怎么可能!”怎么看,都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宇文晋坐到了沙发上,淡淡地想着,是啊,怎么可能呢,女人,都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罢了,没有了男人的庇护,就无法支撑起一个蓝天,真是可悲。他嘲讽地笑着,却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他人,平时装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