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亦威武!”李崇义崇拜道:“大食数十万兵马围城,大总管只以一万多人马抵抗五月之久已然不易,竟还能反而将大食人击溃解围,这真是……”
其他几个人也是搓着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夏鸿升。
夏鸿升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城外,大食军营这会儿已经看不出轮廓了,大食兵卒降的降,跑的跑,被杀的被杀,已经溃败了。
欢呼声已经开始响起,渐渐连成了一片一片,城墙上面,城外旷野,俱都渐渐汇聚成了一个声音——大唐万胜!
收缴兵器,押送俘虏,清点战场……等一切完毕,天已经黑了。
李勣同夏鸿升还有众将都入了大帐,坐了下来。
“哈哈哈哈,这回贤侄可是又为大唐立下了滔天大功啊!”李勣笑道:“贤侄以一万兵马据守塔布克,大食至少三十万兵马围城五个月而不得,反叫贤侄给打得四散溃败,此战若传回大唐,贤侄的名头,必然是要天下皆知!军中将士,更定然要激动不已了。”
“这全是将士们上下一心,齐心协力,悍不畏死,奋勇坚毅之故,我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夏鸿升摇了摇头,说道:“若非如此,又岂有今日之功。故而,功劳全在将士们啊!”
“呵呵,老夫为大局之故,没有先来支援塔布克城,未能及时帮助贤侄解围,想必贤侄还有塔布克城中的将士们,都受了不少的苦。只盼贤侄莫恼老夫啊!”李勣又道。
“小侄何时是那短视之辈了,伯父莫非以为小侄是那心胸狭隘之辈?”夏鸿升笑了起来,说道:“若是小侄与伯伯互换,只怕也会如此做。伯伯做得很对,这下,大食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李勣欣慰的点了点头,道:“这也是老夫与程知节商议之后定下的。也是相信贤侄的能力,定然不会叫大食人占到便宜。当时考量,若是直奔塔布克城,不免要与大食大军交战,时间不会太短。而此时西奈若破,则东罗马jūn_duì长驱直入,同大食人合力。故而先安定西奈,解后顾之忧。大食大军尽出,其巢必定空虚,先取之,可断其后路,亡其后勤,使之成为流兵荡卒,再无可依托之地。”
“小侄自然明白。”夏鸿升点头道:“眼下只需追剿那些大食流兵,南北合力,大食彻底覆灭,只在早晚而已。”
“说来,老夫先前在中间与大食jūn_duì交战,见大食jūn_duì何其疯猛,绝非贪生怕死之兵。为何塔布克城下的大食jūn_duì,却如此虚弱,莫说举起刀兵反击了,就是逃跑,也跑不得几步,便再无体力?”李勣好奇道。
夏鸿升麾下诸将相视看看,又都看向了夏鸿升,目光当中竟然露出些许惊惧之色。
这神色被李勣都收入眼中,问道:“莫非是贤侄使了计策?”
“我也是没法子。”夏鸿升叹道:“此法有伤天和,若非不愿城中将士们因我而丧命于此,才不得不用。”
“我看这些法子好得很!”苏定方说道:“战场之上唯有敌我之分,敌不死我死。我死尚不足惜,将士部曲随我征战他乡,若因我慈悲之心而客死他处,我有何面目泉下再见他们?故而,何须在乎手段!大将军,大总管乃是以奇法制出一种东西,这东西很是危险,放在哪里无人动都会自己烧着,烧起绿色的毒火来。这火一旦沾到人的身上,便不会灭去,越拍打越剧烈,一直往身子里面钻,烧了皮肉烧骨头,决不罢休。且冒出的白烟有剧毒,嗅之眼不得看,口鼻不得呼吸,就算当时未死,事后也活不成。我们将这东西混入药包,扔到大食军中,大食人以为这是真神惩罚下来的神火,吓得不轻。大总管又将死尸缀上巨石沉入河底,如此一来,表面上看起来河水并无异样,然里面已经满是尸毒。大总管将驱除河水里面的尸毒的法子教给城中将士,将士们便无事。但大食人不得此法,全都中了毒,生了疫病,是以不能再战。”
“哦?!”李勣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