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吗?」那天,穿着淡蓝衬衣跟黑西裤的未央,模样依旧俊雅,过於精丽的五官还带几分在男人身上少见的妖气,又因他压抑的盛怒而予人威严之感,董长夜便缩起肩膊,一双大手规矩地放在大腿,不敢再看着未央的脸,只盯着深棕色西裤的布料,喃声说 :「对不起未央。」
这天,董长夜只是做了四十日以来——如计算四十日前的一日,那是四十一日才对——均一模一样的早餐,却就如同这几十日一样,大多日子他只是看着咖啡的轻烟缭绕上升,在远远够不上天花板的高度就消散。未央总是躲在房间,已经很多天没去上班。董长夜间中听到他跟别的人讲电话,从那片言只语中得知未央向公司拿了一直以来积累的几十日大假,把工作泰半带到家里做。
这天,董长夜做的早餐,未央又没有赶上。
「所以说,你这个傻子呀,就算他赶上了,也吃不了你做的东西。」这是一道娇脆的女声,董长夜侧着脸一看,旁边的空位已坐着一个俏丽的少女 : 她穿着一辑深v领超低胸黑短裙,露出白晢丰满的身子,外披细黑纱披肩,掩着圆润的肩头,一双玉腿则套着薄薄的膝上黑袜,套着一双五寸高跟鞋。她蓄着俐落的黑短发,有一双圆黑的猫眼,右眼角有一个尾指甲片大的黑泪滴印记。
「可是,小黑,如果未央坐在我对面的话,就算吃不着三文治、也见不到我,至少我还会觉得一切没有改变过,他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