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萧丽容表演完毕,突然有位客人开口刁难,“萧姑娘,到底要多少钱才能与你共度春宵呢?”
萧丽容的脸色小变,但还是维持笑容。
只是她心里狂骂:该死的变态色狼一满脑下流的想法!以为自己有几个奥钱就了不起吗?
“可不是吗?我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已经等萧姑娘很久了……”听见有人起头,马上就有人跟着起哄。
萧丽容的脸色变得更奇怪了,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有点僵硬。
她心里开始觉得这个游戏不好玩了……她原本只是因为认为当技院花魁的感觉会很好玩,所以才到青楼来卖艺的。
不过看到老鸨那副恨不得把她卖掉的臭样子,她觉得自己一定很危险。
虽然她没爹没娘,从小养大她的师父又过世了,可她好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要是让这些恶人玷污的话,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萧姑娘,干脆你开个价好了!”有人喊得更直接。
“就是呀!”
很快地,人们开始喊起价来。
萧丽容本来不想发脾气,但看到妓院老鸨故意间不吭声的算计表情,她心一沉,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出声,清白绝对不保。
但有个声音比萧丽容更早发难,是公孙弘仪。
“人家姑娘不愿意,又何必强迫呢?”
那些男人早就因为萧丽容冷漠的反应而面子有些挂不住,现在实情又被人点破,这些人便忍不住翻脸了。
“你算哪棵葱?居然管闲事管到大爷身上来了?!”马上就有人借酒装疯,大拍桌子。
“你不过是仗着有几文臭钱,就为难人家姑娘,”公孙弘仪也不甘示弱,一反唇相稽。
没有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看到那群醉汉意图染指萧丽容。
尽管他跟她连话都没有说过,但对她的保护欲就这么天经地义地自心头涌起……
“你说什么?!”对方让公孙弘仪的话激怒了,一群人马上站了起来,准备好好教训公孙弘仪一顿。
公孙弘仪一点也不害怕,喝干手里的酒;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台上的萧丽容,注意到佳人激赏的眼光,微微一笑。
好有勇气的男人!
萧丽容见到这个为她解围的男人,居然还可以如此不慌不忙地喝酒、对她微笑,想不佩这个男人都难。
可下一刻,她就脸色大变。“小心!”
原来那群闹着要出价买她一夜的汉子已冲向公孙弘仪,不过公孙弘仪的手脚更快,马上起身踢向那汉子。
‘啊——’被踢的人迅速飞了出去。
见公孙弘仪手脚如此俐落,众人面面相觑,一下子愣在原地,不晓得该打还是不该。
“可恶!大伙还不快点上去打!”此时有人开口激战,于是大家便决定动手。
“打死这小子!”
看见有人要揍自己的兄弟,关武等人也不可能袖手旁观,马上就站起来助阵。
“我兄弟哪是你们这些小卒可以随便乱动的?兄弟们,动手!”
接下来,就只听见老鸨不停惨叫。
“你们不要往花瓶那边打呀!”
“啊!我的古董花瓶……”
“啊哦的桧木桌子…··”
“啊!我的上等丝绸呀……”
老鸽的惋惜惊叫配上此起彼落的痛叫声,让旁观的萧丽容忍不住窃笑,同时也让她有了个新的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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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公孙弘仪在客栈里睡得正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尖锐又突兀地响起。
他立即警戒起来,背后持着短刀,走到门边低声问道:“来者何人?夜半敲门有何求?”
前几天他为了个花魁与人斗殴,然后就离开京城回营队报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后续风波?
在塞外生活的这几年,他已经习惯了对—切异常抱持警戒的态度,因为如果不随时提心注意的话,也许下一刻自己就会命丧关外。
“是我,萧而容……公孙公子,请你快开门,人命关天哪!”门外传来楚楚可怜的女子声音。
公孙弘仪心里觉得奇怪,不明白这花魁怎么得知他下榻的客栈,而且两人自那夜后就没有任何交集,她如何知道他的姓名?
他谨慎地打开了一个门缝、只见一张巴掌大的楚楚可怜脸孔看着他,眼中闪着盈盈泪先。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让他狠不下心不理会她,于是,他开了门。”进来吧!”
“谢谢公孙公子。”萧丽容婀首低垂,样子看起来好生憔悴。
“先喝口茶。”公孙弘仪倒了杯茶要递给萧丽容,却看到俪人惊魂未定地潸潸落泪。
“发生了什么事情?”
堂堂花魁夜奔一个塞外军官落榻处。事情直肴点奇怪……
“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萧丽容边说边落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公孙弘仪。
“我不懂……为什么找我?”公孙弘仪摇摇头,满头雾水。这姑娘为什么会连夜跑来找他?
而且除了那次在技院里为她抱不平,他们几乎没讲过话,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与落脚的客栈?
“因为……”萧丽容眼泪又落了下来。
“萧姑娘慢慢说,先喝口茶吧!”公孙弘仪到底是年轻人,看见美丽的姑娘掉眼泪,总是舍不得。
“谢谢。”萧丽容轻声道谢。
过了一会儿,她才静静地开口,“那次你为我抱不平后,我有试着去打听你的来历,希望可以亲自向你道谢。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语毕,萧丽容敛容低垂,隐隐约约似乎还有啜泣声。
“是关武告诉你我的下落?”公孙弘仪不用问也知道,几个兄弟里关武向来最热心,要是美人有事相求,他绝对是更加热心的!
萧丽容点点头,心里窃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