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寒一看我有些发红的手指头,果真就心软了,帮我吹了吹指头,二话不说,立刻坐下开始噼里啪啦的对起帐目来。
嘎嘎!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手指头红是因为我之前去库房查金子累的,不然他铁定丢下我不管。
我虽然心里偷着乐,可是也不能全都让靖寒来算,我继续我之间地那本未算的帐目,这金子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我只要每月在家里算算帐就好了,其他的我都不管,靖寒会找信得过的人帮我出面,说是我地生意,其实还不是靖寒在打理。
只有主意是我出的,其他的汗马功劳全都是靖寒的!他才是我的摇钱树啊,一摇钱就下来了,而且全是金元宝。
这个月净赚了近二十万两,我拿出前面的整数交到靖寒手里,这些钱财就充公了,如数的都进了尉迟靖凌那家伙的腰包。
我们自己本就用不了这么多的钱,不如充了国库,这样以后哪里发生个天灾什么
凌那臭小子也不至于因为手头紧而四下里筹款。虽没有出现过,不过什么事都以防个万一。
帐一但算完了,我就又没事人了,逸风想要留在皇宫里,他喜欢和靖凌一起听政,我们也就顺着他的意,从来不强求他。偶尔将他接过来玩段时间,他起先觉得有趣,不过三日定嚷着要回去。我都开始怀疑这儿子是不是我生的?怎么和他皇叔那么亲,反而不亲我这个当娘的!
“想孩子了?”我一叹气,靖寒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靖寒逸风真是我亲生地?”我地话一开口,靖寒就将眉头皱了起来。“我知道,我问过不下八百遍了,唉,儿大不中留。我儿还没大,就留不住了。苦了我这个当娘的,想儿子都看不到!”
“静雅,风儿以后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日后绝对比我与靖凌更是一个好皇帝!”靖寒信心满满地道。
“靖寒,我其实不喜欢那个皇位,就是因为高高在上的人,身边很少有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因为在身边的人目的不纯。日后我们若是不在了,那么他连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你不觉得他要孤单吗?”我看着靖寒的眼睛问道。
“你说地也对,可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们不能左右他的人生。”靖寒绝对是一个开明的父亲,他绝对支持儿子所选择的人生。
在逸风这件事上,我们这对做父母的再没有在儿子面前发表过自己的看法,只要是他想要做的,我们都会倾力支持。
半月之后。我接到一封拜贴,拜访之人竟然是轩辕拓锦,他怎么会突然来拜访我们。
“拓锦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呵呵的一笑,为他亲自倒了茶。“我要效仿你们二人,这朝堂之上实在是太累人了,又硬又冰,已经为了这个国家耗尽了半生,剩下地日子也应该归自己所有了。我过来看看你们。然后便云游四周去……”他云淡风清的说,我却差点吓掉了下巴。
连他这种把皇位看得如此重的人都舍弃了皇位,难不成这皇位成了臭的?人人得而弃之?
“怎么会突然这般想?”靖寒在旁问了一句。
“其实早就累了,这个时候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水镜用不多久就要国葬了,我没有几天就要驾崩了!呵呵――”轩辕拓锦干笑了两声。
我越听越是惊讶,他竟然会用这种方法。如果想游山玩水办法多得是,为何偏偏走这一步?
“过来叨扰你们几日,我便离开,四处转转。”轩辕拓锦说完我终于收回惊讶的心神。
“拓锦兄,那是认在掌管朝政?”
“是小治。那孩子悟性极高,这几年的奏章几乎都出于他手,现在由他来主持大局完全可以放心。”轩辕拓锦一提到轩辕治,我的心里一紧,关于他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我只记得我是很欣赏这个孩子的,现在竟然做了皇帝,我应该为他高兴。
可是,为什么我地心里感觉有些闷呢?
“拓锦。既然来了就是客,你尽管在我们这里玩个够再回去。”靖寒忙开口说,拉回了我有些神游的思绪。
“当然不会给你们省酒!”轩辕拓锦爽朗的大笑,我从他的笑声中可以听出。他确实是高兴的。看来人只有要放下包袱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快乐!
晚上这一顿酒,如果说是为轩辕拓锦接风。不如说是他和靖寒两人拼酒。这人酒量再好,也不能把酒当水往下喝啊,这灌大肚么!
“你们差不多可以了,明天再喝吧!”我将酒坛挪走,他们二人立刻就不满意了,舌头都要直了,却还嚷着要酒。
“拓锦,这酒啊少不了你地,明天你们再喝。”我好声相劝啊,酒喝多了伤身,我可想他们两个喝出点毛病。
“哎――本打算是帮你做最后一件事才退位的,可是――可是你突然改了心思,地――地也不要了,我也便不愿意在那个冷冰冰的位子上坐着,这才出来。
本想着终于可以不顾形象一醉方休,你――你还要管着!唉――”轩辕拓锦这话说得断断续续,半途中还打了两个酒嗝,我好歹把这几乎相当于呓语一样的话听明白了。
他的心里还是在挂念着我啊,这个呆子!可惜我只有一人,无法分身,我注定回应不了他地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