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躲闪不敢看我。我极为耐心的等着她说出因由,她好一会才深呼一口气,然后十分严肃的说:“我要和你赌一局!!”
我怔!靖寒却好像是早已经料到了一样,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嘴角扬起笑来,点了点头道:“好,我只会摇骰子,我们赌大小。一把定输赢,如果你觉得我占了你便宜,我让你摇两把。”
之前的经验告诉我,我应该不会输。所以我还是瞒有自信赢她这一局的。“好,我们各自来摇,谁的点数大。谁就算赢!”她满口应了下来。而且眼里是志在必得之势。她是有备而来,是来血洗前耻地!!
兰若白以前侮辱过她吗?我回头看了一眼靖寒。靖寒耸一下肩,微点了下头。我就知道他也没有办法,这一局我是躲不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轻问道:“赌注是什么?”
“赢家说了算。”她对着我的态度丝毫没有怯懦,反而灼灼逼人,周身上散出来的那种燃烧起来的火焰甚至感染了我,我也兴奋起来,这一局将有关于我是否能赢得这丫头地好感,所以我只能赢,不能输。
我们每人六颗骰子,谁的点大,谁就赢,但是规矩却没有人来定,那就是说骰子随便摇成什么样子的都可以。
我思量了一下,一颗骰子从中间摇裂,不论怎么算都是七点,六颗骰子也就是四十二点,对面的那个丫头也绝对不是善类,不会想不到这个方法地,我怎么能让她输给我呢?
当我们两人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把自己摇的点数亮出来的时候,那丫头地四十二点,齐齐的向着上面,六个一,六个六,完美至极。
而当她看我的点数时,立刻就气得红了脸,大吼道:“你懒皮!!!”
我耸一下肩,笑涔涔地道:“之前没有说出规矩,如果你这样地不算是犯规,我这种也应该不算懒皮吧?”
靖寒看我地点数一眼,憋不住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看着自己地妹妹吃瘪,他好像瞒高兴的,真是怪人。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我只是用了点巧劲,我心里想着,把所有的点骰子都摇碎,然后把点数都摇下来,那么一只骨子就有二十一点,而且六只骰子就有一百二十六点了,这次我稳赢不输,就算有摇碎的,或者是没有点朝上面,也一定不会比那丫头的点数小。
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摇,却不知道为什么兰若白的会配合我的思想,简直就是电脑合成的,我要什么,它就能给我来什么。
“大哥!!”尉迟靖雪脸都气红了,想要寻求哥哥的一臂之力。“愿赌服输,尉迟家人向来说话落地有声。”靖寒可是一点都没偏着她,只将她推给了我,他便幽闲的喝起茶来。
我拉着尉迟靖雪的手两人出了赌坊,街上人还是那么多,还是那么吵,我不知道她想要吃什么,两人只是随便走着。
看见有个捏糖人的老爷爷,我们二人都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我突然间很想捏了一个自己以前的样子。便和那老爷爷交谈起来,他果然很巧,按照我说的,给我捏了一个古代版的张静雅,发丝很长,身材高挑,气质孤傲,有一丝落寞,将我的前世捏着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我赏了老人家五两银子,老人家千恩万谢,我和他说让他明日到我们府上来,我雇下他了。尉迟靖雪也捏了一只糖人,却是捏的靖寒,我看了看那糖人,忽然明白了,妹妹都是极其不喜欢哥哥找找嫂嫂的,因为嫂嫂会分走哥哥对她的宠爱。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注定是要成为你的嫂嫂,靖寒很爱我,可是我不会霸着他的所有,他不是那种有了妻子就会忘记家人的男人,他对你们的感情永远也不会变,我也不会妄想去剥夺,那是属于家人间的温情,我一直期待着有那样的一个家,我会成为其中的一员,被那份详和而感染着感动着……”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我说的很慢,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这却是我心底的呼声。
“你变了……”半晌后她给我一句评价,我微侧过头,看着她明媚的脸,我笑着点了点头道:“人在经历过生死之后,会明白很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比如明明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赚那么多的钱?比如明明做的事让自己不愉快,为什么我还要继续做下去?”我说得极淡,也不知道也可以接受多少,只说我自己想说的。
“雪儿,你说人活一生为什么?”我突然的问话让她一怔,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下,然后轻轻说道:“快乐!”
“对啊!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却是那么难得到,也那么难做到!人总是有太多的放不下,明明与快乐近在咫尺,一伸手的时候却远隔千里。我就是那种人,一直一直都极力的想要得到,可是总也得不到,因为有太多的放不下。而现在我愿意用一切来换这简单的两个字……”我与她就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知己一般,探讨着人生的真谛。
“你的一切吗?”她反问我,语气有一丝不确定。
“是的,我的一切,因为对我来讲,已经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放弃的了,快乐与开心是我现在极力需要的,高处不胜寒,这句话绝对是真,我不喜欢孤身一人,不喜欢孤单……”我将自己的所有的想法一点一点的倒也来,灌输给她,希望她可以理解我现在的想法与需求。
“那么现在对你来讲的,你的快乐是什么?”她再一次问我。我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回答她:“就是和靖寒在一起,我愿意舍弃一切和他在一起。”
“如果我大哥不是天镜国的国主,你也能确定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她及其鄙夷的问着我,显然兰若白以前给她的不良印象还根深蒂固的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这和身份无关,雪儿,有朝一日你也有了心上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真正爱的一个,和身份与家势无关,你的是他那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我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什么都有了,钱,地位,以我的手段我的能力,我想我想要什么都不是难事,可是这些现在对我来讲都如粪土一般,如果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附加在靖寒与我之间的感情上面,我觉得那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靖寒的侮辱。”
这些话我想她是可以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