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就是那段过程,你想告诉我吗?如果讲得精彩,也许心情一好就对他手下留情了”我扯着嘴角一笑,赵福打了一个寒颤,依旧跪在那里,我随手在椅子上面扯下一个棉垫子丢给他。“坐下说吧。”我轻叹一声。
赵福感激涕零地向我磕了一个头,说:“那一年老爷收了姨太太,可是心里面却觉得对不起大太太,虽然给了姨太太名份,可还是对姨太太不理不问,她除了吃的好点穿地好点,一点也不快乐,那时老爷还还是老爷地跟班,偶尔会把老爷买的礼物给姨太太送过去……”赵福地目光投在很远的地方,眼里尽是温情。
“久而久之,姨太太便和我热络起来,日子一久……”不用说也知道是干柴烈火,两人做了苟且之事。
赵福一脸的惭愧,喃喃道:“我对不起老爷啊,老爷待我如自家兄弟一般,而我占了他的女人却不知愧改,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其实我早就应该死了,残活在这个世上无非就是为了这三个孩子。”赵福痛不欲生,兰若白的爹爹应该等待他很好,不然不会交整个兰府交给他。对如此交心的主子他竟然霸了主子的女人,想来他这么多年也是不好过,良心的谴责煎熬着他,让他痛苦万分。
下面的话大抵内容我也猜出来了,兰若沧是他和姨太太的私生子。怪不得他那么疼兰若沧,事事护着他,自己的孩子他怎么能不护着,归根到底我就是没爹没娘的孩子,没有人疼了。在前世是那样,这一世又是个孤儿,空有金山银山也买不来份亲情的温暖。
“他应该随你姓赵。”兰若沧跟本不应该姓兰,他应该姓赵,他和我之间是一点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人,我还那般疼他,他竟是想尽一切办法杀我。原来我们之间是没有血缘的,怪不得他一定情面都不留。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我半晌才开口,幽幽缓缓的问了一句。“不是的,他也是今年才知道的真实身份。”赵福急忙回道,将目光调到兰若沧的身上,那沧白的脸看了就让人心疼。
“爹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吧?”兰老爷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这事早就闹大了。“老爷和夫人都不知道,老爷其实很少到他娘那边,要不是因为他娘怀了他,而我们二人又承受不起这份惩罚,不然我也不会把老爷灌醉了酒后送到他娘那里,只要老爷留宿过,这孩子才能生下来,将来定不会少了他的吃喝。”
人都是有私心的,赵福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可以享受荣华福贵,做为父母他们虽然贪心了些,却是可以理解的。人嘛,多少都是有些贪念的,而我应该也是贪心的吧,希望有个好的归宿,希望有个快乐的人生,希望可以有亲情,可以感受到家的欢乐,这一切都是我所贪恋的
“我们一直瞒着她有孕一事,瞒了大概三四个月后老爷才知道有这个孩子,老爷很高兴,给她送来了好吃的好穿的,还请了有名的大夫给她号脉,她哪里敢让大夫号脉相,只得又哭又闹,如此几次老爷也就作罢了,一直到生下小沧都没有再请大夫来,也算是躲过一劫。”赵福叹了口气,好像往事历历在目,他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提心吊胆害怕被发现奸情的小伙计一般。
“过程不精彩,不过看在你实话实说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我起了身,到兰若沧的面前,定定的看着他。他的眼睛有轻微的滚动,他其实心里面明白的很,一是他不想起来,在这里装残废;二是他有意识却因伤得太重起不来。
不论是哪一种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兰家终究是落不到他的手里,这个家没有他的份!而兰若白这个笨蛋,争啊斗啊一年又一年最终人家却是个外人,如果她还活着不知道会不会笑自己笨。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赵福伏在地上一个劲的给我磕头。“先别急着谢我,他对我做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他对皇上做的事我没有办法保证皇上也不追究,如果他聪明就把解药交出来,我一高兴就去给他求个情,不然以他这个外人身份是无法牵连到我的。”之前我怕受他牵连而现在我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他不是兰家人,我就不会受他的牵连,我可以自保。
我少了这份顾及,自然心里面舒坦了多,而赵福却傻了眼,没料到我在这个时候会与他们撇清关系。没办法啊,人不为己天殊地灭,这个时候我只要靖寒能好,其他的人我才不管,更何况是害过我害了靖寒的人,对自己的敌人怎么可以手软呢
“小姐,如果老奴交出解药,您是不是可以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救下小儿一命?”赵福跪到我脚下,老泪纵横的看着我,我看进他的眼里,那是一个父亲为自己的儿子诚心诚意的央求,央求着我可以救他儿子一命。
真挚的,紧张的,焦急的,疼爱的等等情绪混杂在一起的眼神,我被感动了,父爱的确很伟大,一个老父亲可以为了儿子的命跪求害死儿子母亲的人,我的心被惊起了层层波浪。如果我的父亲有这么疼我那该多好,如果我也有这样一个父亲,是不是我的人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我一想到此处心里不免发酸,眼圈都红了。我巴巴的望着赵福,赵福的胆子其实不大,做事很精心,也很忠诚,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他愿意将自己变成一个罪人,愿意受尽良心的谴责而完成儿子的心愿,这就是一个父亲!
“你起来吧,我尽力就是。”我无力的叹着气,看着床上的兰若沧,轻轻的吐出一句:“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好父亲!”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间屋子。
第十章 解药?春药?
药我如期的拿到手了,但是我拿到手的时候我不免又它的真实性来,还记得当时赵福说:“小姐,此毒根本不用什么解药,其实只要用酒喂服些‘艳春’类的药就可以解了,只不过解的时候身边得有女人陪着。”赵福这话说得底气不算,估计也是觉得这毒下个怪窍,什么毒药的解药要用春药来解,还是那种只有青楼才用的春药!!
我左手里拿着那瓶圣灵花了三两银子买回来的‘艳春’,右手拿着那一坛陈酿,掂量着,这一杯陈酿就值五两银子,这一小坛值一百两,我是如何都想不能啊,三两银子的春药可以救靖寒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