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拜见婆婆!”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满脸堆笑,姿态身段全部放低,我是来求人家的,不是来命令为难人家的,所以这层关系高低一定要摆正。“臭丫头,你不是一向叫我老不休吗?”她在石桌旁坐下,我赶忙收起一脸的错愕,拿起石桌上放的紫砂茶壶,给她老人家倒茶,然后嘴角抽了两抽,想着如何为兰若白所做的事开脱。
装傻冲楞这个时候不知道好不好用,不过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一脸委屈的说:“婆婆,晚辈两年前受了伤,对于以前做的事都想不起来了,如果晚辈先前对婆婆您不敬,还请婆婆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能乘船,原谅晚辈年幼无知,少不更事,出口不逊,冒犯之罪!”我为她的杯中续水,她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好像我突然之间长出了三头六臂一般。
这种眼光从我上了兰若白的身子后收到不少。一路看文学网所以我都已经产生了免疫力,我一副小学生做错事诚恳改过的模样,她地眼里情愫闪动了一下。我正觉得此举成功而悄悄暗喜时。她则换了话题问我:“你觉得我这间石室怎么样?”
我哑然,我四下环视。其实什么也没有,除了张石桌,外加四只石凳,桌上一套茶具,再无其他。我干笑着回她:“婆婆英明,晚上愚钝,婆婆境界之高,晚辈自是难及。”我猜不出来,也得给你戴戴高帽,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臭丫头,跟我在这里耍诈,你还嫩着呢!”她真是说变脸就变脸,毫不留情啊。她拍了一下石桌,我脚下站的地方竟然下开始下陷。而且让我连抓住什么爬下来的机会都没给,速度可见有多快。我这本就不算灵光地脑袋,此刻是更加的笨拙了若是哪里说得不对。惹您生气,您责骂晚辈便是!”我不想放弃机会。我现在头顶上地距离与之前的石室地面已经有近两层楼之远了,我胆子小,我害怕
她却在我的头上,冷哼着说:“臭丫头,你对着我装傻我当我会相信吗?”白鹤婆婆跟本就不相信我是真的失忆了。“婆婆,苍天在上,晚辈绝对没有说谎,不信你可以问问玄叔父,或者您也可以向师傅去求证,我是否有欺骗您,一问便会明了。”玄大美人既然说在凌云山上,那么必然是和白鹤婆婆有些交情的,希望可以看在玄大美人地份上,不要为难我。
“少在我面前提那个老酒鬼”她吼我,玄大美人跟本不关用,就连我师傅的帐她也不买。我暗自吐舌,这下要完了。
我将头向上仰着,脖子都要九十度角了,我大喊道:“婆婆,有话好好说嘛!”我挣扎,试图让她回心转意,把我弄上去。
“臭丫头,现在知道不用功习武的后果了吧。你师傅舍不得严加管教你,我就来替他管教管教你!
她到底把这石室挖下去多深啊,怎么还没有停下来!“婆婆,晚辈知道错啦!日后一定勤加练功,不给师傅丢脸!”我只好就着她话,顺着她的意向下说。
“哼!”她不在理我,冷哼一声过后,人便离开了。留下我独自向下陷,越来越冷,越来越深,越来越黑。我脖子仰着发酸,喊哑了喉咙也没人答理,不如保存体力来应付漫长的囚禁生活。
不知道她出去是如何向靖寒与流云说的,我消失不见,靖寒一定担心死了,我靠着石壁坐下,将脸埋进双膝之间,尽量抱紧自己。这下面阴冷,寒毛很重。冻得我直打颤!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绕口令: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适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尸。食时,始识是十狮尸,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现在的我除了没有十头石狮子相伴,其余一点也不差,可怜的我竟然要受那个老不休的气,还要受她地折磨。漫漫长夜,只有一盏晕黄的孤灯相伴,我冻得实在是难受,便起来乱跳,地方太小,只容得下我平肩伸开一只手臂,比监狱还不如,监牢里的人好歹还给一捧干草,我却连捧枯草都没有
我连蹦带跳,尽量让自己地身子暖和起来,我可不想冻死在这种地方,也不说给我送点吃的来,可怜我地胃。
身上什么吃地也没带,连块桂花糖都没有,我的肚子这个时候十分不争气地咕噜噜,饥寒交迫,我心里把白鹤婆婆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蹦得暖和了,我就歇会,冷得难耐我再接着蹦,如此反复,后来实在是累了,我才昏昏睡去。
我是被一桶冷水泼醒的,也不知道那婆婆心是不是肉长的,对我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她怎么就能下得去手,本来就冻得不得,她还泼我冷水,这么折腾我,想不得风寒都难。
“婆婆,您还没消气吗?”一桶冷水泼下,我整个人从外到里湿了个透,真真是透心凉。我仰起头来向上问道,已经在这里度过一日了,她还想怎么着!
“臭丫头,你就好好受着吧。”说完人就走了,片字没留下来。怎么也得给我留下点吃的东西啊!就是俘虏也得给饭吃!!
第七十四章 重获自由
又过了半日,她终于良心发现,把我从那个阴冷的地方弄了出去,我刚想要千恩万谢她老人家心地善良,她就把我用链子锁上了,手和脚都被锁住。“婆婆,您这是做什么啊,晚辈哪里错了,您说就是,晚辈改还不行吗!”我的天啊,我可不想再受她的折磨了。
“你好好享用吧。”她不顾我的哀求与抗议,将锁链的长短调整到她满意的长度,才嘴角含笑的离开。我宁可没有从那个阴冷的地方出来,我宁可在低下冻得直跳脚,也不想变成现在的样子。
两只手被链子扯在头两侧,两条脚上的链子的长度让我只得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我蹲不下去,也站不起来,如果只看下半身,感觉很像让我练习扎马步,可是我不想练什么马步,我也不想学什么绝世的武功,我就是消消挺挺的过我的日子。
我身上的衣服半湿不干,扎马步让我的脚都酸酸麻麻,近乎失去了知觉,我低垂着头,心里问候了遍兰若白那个混蛋!如果不是她前世作恶太多,至于让我借了她的尸之后来承担她所犯下的错吗,好像我的到来就是为她赎罪一样!
我即使再忿忿不平,现在也没有办法摆脱这些,后悔的药是没有买的,这点我相当清楚,所以我不去想如果我之前应该怎么怎么样做就好了。我只知道我应该活下去,她也不过是让我扎个马步,至少还没有皮鞭凉水的伺候我,我应该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