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处有一个黑不见底的坑洞,此刻正像是泥沼一样,将我深深的陷进里面,我越是挣扎,越是陷的深,我吸引困难,黑暗笼罩了我,我在黑暗吞噬以前,伸出手,想要抓住一丝希望~
“若白,你能听到吗?”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他是在叫我吗?我仔细分辩着那个声音。
然后我又听到那个声音问旁边的人:“爹爹,她这是怎么了?之前还是好好的~”他那急切关怀的语气让我心里一暖,流云永远都是这样,对我如此的好。
“醒了再说。”还是如此的少言寡语,这就是玄大美人的一派作风。我扯了一下嘴角,我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怎么还说查了再说,我努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可是却是如何也睁不开,我明明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为何我却醒不来?
我开始变成心慌,不安,急燥,我不安想要动下手指,想要发出声音,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有,我像是被锁牢的囚犯,没有办法挣脱无形的枷锁,我就连想要放声大哭都没有办法。
我的灵魂好像离开了身体一样,自己的想法支配不了这具身子,为什么会这样?我找不出答案,谁来告诉我~
混混噩噩~
“若白,今天已经是行针的第七日了,你应该醒过来了。”流云又来了,他每日都在我的耳边说话,其实他挺吵的,等我能回他话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他。
啪!很清脆的一声响!我听得真切。
“若白你快点醒来,若白~~”他快歇斯底里了,他大吼:“我打你耳光了,你起来打还我!!”笑话,对着一具不能动的身体,还不是任你欺凌。
他得到回应忿忿的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走到我的身边,他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静雅,快醒来了,我们烤红薯吃~”
这一声低喃却让我心里一热,前段日子我们才烤过的,就像我小时候一样,在地上架起了火,将红薯投在火堆里,在外面还在放些土石,以防止红薯被烧得一点不剩,等到烤熟的时候,外面是很厚一层破皮,里面却香软嫩滑,有一股烟熏的味道,可是很好吃,特别是啃食贴着外皮的肉时,脸很容易被焦黑的外皮弄黑,也时常会被成小花猫。小时候那样的日子也是很快乐的~
想起小的时候,我不由得笑了,笑得很开心,然后我感觉到有人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有人给我喂水,我很配合的开口喝了,直到腹肌有饱满的感觉,我才闭嘴拒绝。
“你还不想睁开眼睛吗?”流云的声音响在耳边,然后我按照他的话用力的睁开眼睛,结果可能是我太用力了,突然间便把眼睛睁开,睁得很大,吓了流云一跳,我痴痴的笑了,孩子就是孩子,胆子如此的小,这大白天的,我还能诈尸不成?我这就是活着的,如果我这要是死了,还离我这样近,一定会吓得三魂飞了七魄~
“瞧你那胆小的模样~”我抬着有些发酸的手,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终于醒了,我真怕你永远都醒不过来。”他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我听着他不规则的心跳,心里很暖,被人关怀着就是这种感觉。
我心里乐归乐,却也想起了一件事,我先前几日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任他们如何在我耳边说话都不行,我没有任何感觉,而此刻,我却是真真正正醒来的,我不单单开了口,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我伸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有感觉真好,我也以为我一辈子只能听到声音,却回不了话了。”
“你现在是静雅还是若白?”他问我,我楞了一楞,眨着水朦朦的大眼,黑白分明,恨不得一眨就能滴出水来。流云看得呆了,我盈盈一笑,问他:“你猜呢?”
他羞红了脸,侧过脸去,我痴笑:“是静雅,我想起好多小时候的事,都是一张与现在模样不相同的女孩的脸,我想那便是我,而现在的脸才是兰若白,我果真像你说的一样,是借尸来的。”我将我能想来的东西如数告诉他,只希望他也可以分享。
“真的是静雅?”他重复一句,眼神飘荡,在思索着什么事。
我还保持着被他拥在怀里的姿势,我不舒服的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安心的靠下来。这才问他:“为什么我会一直没有知觉,我可能听得到你们说话,就是没有办法回应你们。”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大夫,却不是能解释这种离奇之事的‘神问’,你的到来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还有什么东西一定能说得清的呢!”他嘟了嘟嘴,还真是一副可爱的孩子童模样。
“也对。”我点头称是,才又说:“我的记忆开始多了些,但都和现在这个模样无关,我想那个是真正的我。流云,你会觉得害怕吗?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我不安的问他,像我这种人,应该是被人所拒之千里的吧。
“要是害怕早就怕了,还要等到现在?”流云一脸的不屑,我悄笑,的确如此,我竟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来。
“你为什么会晕倒?”他问。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