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总算明白,为何我初上兰若白身子时,冷下脸来,奴婢们都说小姐饶命了,原来是兰若白以往给她们留下了太多太可怕的印象。
现在我上了她的身,下人们是不晓得,所以私下里估计也没少说我的闲话。我撇了下嘴,无所谓,嘴长人家身上,我也拦不住,只要别太过份就好。
“我也知晓,我现在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但是,我也不想再回到从前,我只想依照现在的思想,过我想过的日子。”我再次重申着我的想法,我希望他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因为毕竟现在的我来的时间短,兰若白给他们以前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那种嫉恶如仇,有仇必报的心思,我一时还没有办法扭转过来,更何况听他所言,兰若白是个心思慎密之人,他们私下里会不会觉得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装出来的呢,很有可能啊~
“若白,为何你要一直在强调你现在的想法,而一点也不想要变回到过去呢?你一直都不是这种随遇而安的人,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正的若白?还是你想要有做什么事,而故意转变了性子而蒙蔽我们?”果然,他一开口,就道出了我之前所疑。
“我说什么你们照样会怀疑,会猜忌,所以我不想再说了。我们去看看那两个孩子。”我起身,尉迟靖寒转其实没说什么他与兰若白的事,而是把话题转到了兰若沧身上,这我早就听出来了,他在提到兰若沧的时候脸上有些隐藏得极深的恨,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不喜欢兰若沧,不过以后接触时间久了就会知晓的,没有什么事实与真相是可以永远被隐藏的,我相信。
不过他有些小看我了,他以为含沙射影的说了兰若白与兰若沧之间的不和我就会顺着他的意,然后也理所应当的就对兰若沧有成见了?大错!我不会,而且我也做不出来,我为什么要恨一个不相干的人?没有理由的吧~
第二十五章 救人
我嘴角扯着一抹淡笑先出了房门,大家都是聪明人,只有我可能比着笨了些,不过没关系,聪明有一部分是天生的,还有一部分就是后天培养的,我不想死,所以我会试着变聪明,想玩弄我的人,我也要把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来到柴房,两个小家伙一又便开始扭动,我满脸含笑的看着他们,他们也回望着我,年纪稍大些的一副随你折腾的模样,还挺有骨气的,小一点的就胆怯得多了些,一双惧怕的眸子雾气蒙蒙,我兴起,便想逗逗他们。
我走近他们,他们两个被绑在一起,背靠着背,我将塞在他们嘴上的碎布取下来,问道:“就是你们要绑架我?”
“要杀便杀,少说废话!”女孩气势不弱,骨气也挺硬,一双恶狠狠的大眼用力的瞪着我,而且还鼓着两腮,我一看更加想笑。
“杀了你不可惜了~~”我故意拉长音,然后手便挑着她的尖下巴,用了点力气捏住。我左右端详了一下,啧啧两声。“模样不错,就是瘦了些,不过喂上几顿饱饭也能长些肉,个月也定是个美人胚子,这如果是送到了窑院里,多少也能买上几两银子……”我笑得像花一样,眼里尽是戏调,可是他们不知,只以为我说的是真,那女孩两只眼睛立刻露出恐惧之色了。
但是嘴巴依旧挺硬,一点也不服软。“有钱人没有一个好心肠,这话果然不假,别看你长得貌美如花,可是这心肠没料到竟然比蛇蝎还狠,你如果要将我买到那种地方,我死也不从的!”一番话说得瞒有气势,我又笑了笑,带着些许的欣赏。
“死多容易啊,但是活着的人却会生不如死,倒是可怜你这可爱的弟弟……”我此话一出,这才真正触到她心底的那块礁石,她开始犹豫着了,开始害怕。我其实不是真的想拿他们要绑架我一事说起没完,不过难得遇上来绑我的,还是俩小孩子,我就是逗逗他们,没有恶意的。
我从身上翻出一棵蜜糖,然后塞到了那个小男孩的嘴里,那女孩子立刻挣扎起来,眼里尽是贫恨,可却不恨骂,口气也好些:“小姐,您大人有大量,让我做牛做马都行,别伤害我弟弟!求您了~我给您长生牌位,早晚为您祈福,祸您长命百岁~~”
这好听的话张嘴便来,我听得有趣,也不再逗他们了。“我只是给他听了颗糖,又没把他怎样,你们两个小孩子我又能把你们怎样,方才不过是和你逗着玩罢了,早饭吃了没有?”我缓和了语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不似之前那么阴媚,那女孩听了倒松了口气。
“吃过了,好久都没有吃那么饱了~”许久没说话的男孩,终于开了口,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只要没挨着饿便好。我一面为他们松绑一面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绑我?”
“大小姐,我们也不想的,只是实在没钱,家里还家一老父亲病卧在床,再不看大夫,便真的没救了。”男孩回着我的话,眼里的泪水便哗哗的流了出来,我看了看女孩,她眼睛也是一红,只是强忍着才没有落泪。
我当下便有一个决定,说:“我们去看看你们的父亲,可好?”站在门外的尉迟靖寒一直没开口,但是当我说要去看那个病卧在床的人时,明显得皱了皱眉,我知道他害怕这一切都是个陷阱,万一这两个小孩是哪方要抓我的人派来的,我如此简单便中了人家的圈套,启不是亏得大了。
但是我对着尉迟靖寒笑了笑,示意他不要如此的多疑,孩子毕竟不是大人,不会将戏得那么真实的,我愿意赌这一把。
“真的吗?”那男孩颤抖着声音问。我笑着点了点头,可能是我这么高贵的一个小姐屈身来到柴房这种地方审人,他们觉得我和他人不同,这才信的好吧,反正他们的确带我去了他们的家里,而也确如我所想,没有什么阴谋阳谋。
“这便是家父。”女孩将一个病得几乎是皮包着骨头的男人扶了起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递到男人的嘴边。
“爹爹,吃点东西吧。”男人病得连人都看不清了,可能只是依稀的依靠声音来判定同他说话的人是谁。
“是俏儿回来了?”人都病得这样了,我几乎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瞎子。“爹爹,是俏儿回来了,爹爹您吃点东西吧,今天是白面馒头哦~”女孩说着眼里眼汪汪,可能看着床上男人命活不久,心里难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