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仅是他,就是落枫院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能留着!
秦府的血脉,他一个都不会留下。
秦杨眼中的狠辣被抬起头的去哪疯看在眼里,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厉声质问:“你连父亲也要杀?二哥,那可是生你养你二十几年的父亲!”
“父亲!”
哈哈--
听到这话,秦杨笑了,笑过之后还怜悯地看了秦枫一眼:“三弟,你是太天真还是太笨!父亲,哼,你觉的他哪里算得上是一个父亲,让我们以兄弟为敌,把我和你当做秦柳历练的对象,以为我和你一样蠢笨不自知吗?生养之恩,养育之恩!哈哈,生我的是二姨娘,不是他秦平山,养我的也是二姨娘!三弟,谁家的儿子是养在姨娘名下的,你说谁家的儿子会养在姨娘的名下!凭什么,我们和秦柳就要不一样呢!都是儿子!”
似的,从小到大,秦杨和秦枫的生活都是二姨娘和三姨娘在操持,只是,这是二哥恨的根源吗?
二哥的恨,在于父亲的区别对待?
“嫡庶素来有别!”
秦枫没有想到秦杨的恨意居然来自于父亲的冷漠和差别对待,可是他从小就知道嫡庶有别,因为那是以前他的奶娘告诉他的。
三姨娘说让他争,可是奶娘却告诉他不该自己的不要拿,结果奶娘在六岁那年就被辞退了,只留下一句话,叫做嫡庶有别。
“嫡庶有别!哈哈,真是好笑!庶子庶女就不是人,凭什么为了自己的私欲娶了姨娘生了庶子就应该低人一等,我们不是自愿成为庶子的,只是因为有姨娘在,只是因为男人总是想这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所以早就这么多庶子的悲剧!自古以来,庶子成材的能有多少!”
如果不是秦府非人的培育方式,想必如今的他和秦枫,早就被徐氏剥的骨头都不剩了吧!
秦枫没有想到秦杨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他愣愣的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疯狂的二哥,下意识地想告诉他什么。
“没有姨娘,就没有庶子的悲剧!”
这是根源所在,庶子和嫡子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没有姨娘,哪儿来的庶子,哪儿来的如今的秦杨。
秦枫突然觉的,一切的事情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回到那个秦平山纳妾的时候。
如果没有姨娘,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姨娘已经有了,他们已经这么大了,如今纠结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他们要想避免这些事,只有不让自己的子女成为庶出。
或许,这就是秦杨为何这么多年没有取娶妻的原因。
没有姨娘,就没有庶子的悲剧!
只可惜啊,这个世界上贪色的人何其多,而羡慕权贵的女人何其多,没有姨娘,除非哪一天,人们都不争不抢!
听到秦枫的话,秦杨笑的越发的凄凉了,但是他却突然转过头来,将那瓶药塞进秦枫的手里,寒声道:“给你两天的时间,在除夕之前将秦平山和徐氏秦柳的人头提过来见我,该怎么做你自己计较,我要的只是人头!”
秦杨的眼中出现血色,有些疯狂,秦枫看着手中的瓷瓶,在看了一眼小新,本想拒绝,却见那大汉突然一把将小新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一把匕首抵在了小新的脖子上。
小新的眼泪,瞬间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他是装的,但是秦枫不知道,他只知道在生死的面前人都是脆弱的,所以他急忙叫住那个大汉,颤声道:“我会尽快,两天之内!”
说着,秦枫捏着瓷瓶,为难了一阵之后脸上出现了坚定之色。秦杨见他如此,脸上的神色总算是缓和了不少,但是他并没有示意大汉放下匕首,反而是让掌船的艄公将船朝着东北码头靠去。
东北码头!
秦枫心中一咯噔,没想到秦杨并没有回东南码头的打算,心中紧张不已,却在思考着对策。
今日若是就这样离开了,以后想见到小新,就除非提着人头来了!
秦枫着急不已,不过当大船靠岸之后,秦枫看到那些乌篷船和那些标志,心中舒了口气。
幸好,东北码头也有很多人。
或许父亲早就料到了这些吧,毕竟对于二哥,父亲了解的比别人都多。
秦枫暗地里舒了口气,而秦杨却紧张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的紧张从何而来,因为东北码头没什么大船,只有许多的乌篷船,应该不会有盐帮旧部的人。
秦杨从没有想过,除了盐帮之外的其他组织,也会给他造成威胁。
就在大船靠岸的那一刻,秦杨戴上了络腮胡子,让秦枫快点去办事儿,事情办好了小新的命自然就保住了。
而此时的小新趁着大汉脸看向岸边的时候,不安地动了动脖子。
见识了秦杨疯狂的情绪之后,秦枫对于他的话并不相信,如今码头的人似乎准备就绪了,而他正想着如何接近小新在混乱的时候保护他,却突然看见小新的脖子上出现了血迹。
“小新!”
秦枫肝胆俱裂,秦杨和大汉也被吓了一跳,猛地看过去发现小新的脖子一片鲜红,然后还没等反应过来。小新一声大哭,奋力的挣扎,挣扎的时候手一挥,手腕似乎被大汉手中的匕首割到,瞬间血红色浸染了整个袖口。
“小新!”
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是原本隐藏在东北码头的李金花。看到小新满身的血她早已经慌了,大手一挥身边的青就冲了上去,而那个挟持小新的大汉被李金花这一声河东狮吼吓的一愣。
就在这时候,秦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已经“昏迷”的小新,夺过大汉手中的匕首,下意识地反击,划破了大汉的手腕。
速度之快,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