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和家人担心。
如此一想,秦枫心里就舒坦许多,天知道他在看到凤青鸿那歇斯底里的神色的时候,对凤青鸿的同情,一个女人不是经历过巨变,又怎么会有那么疯狂的恨意。
罢了,不想了,不能为了外人,让金花为自己担心。
秦枫的心中,谁也比不得李金花重要,所以如此一想之后,他也释然了许多,‘情’事一字最为伤人,凤青鸿和大哥的事他没法儿理会,也不能理会。
放宽了心,秦枫的神色就缓和了不少,看着李金花还湿嗒嗒地衣服,就催催她快点去换了不要感冒,李金花见他恢复温柔笑容舒了口气,委委屈屈道:“仲千,你现在才看到我衣服湿了啊。难怪有人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之类的话呢。”
李金花似真似假的想挤出几滴鳄鱼泪,倒是让秦枫哭笑不得,不过他甚至李金花是为了逗他开心,心中甜蜜的紧,那个管得了她的委屈。
“既然如此,夫人还不快去换身衣服,若是着凉,为夫拿你试问!”
原本很是硬气的一句话,被秦枫温润的嗓音说出来让李金花心头一暖,眨了眨眼睛看着秦枫,娇媚一笑道:“夫君,你怎可对妾身如此严厉?”
说完眼巴巴的瞅着秦枫,秦枫能开一句玩笑已经是极限,如今眼看着李金花不依不饶,哭笑不得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柔声道:“金花,快去换身衣服,厨房的事我来做,你小心着凉。”
如此柔和的声音,李金花怎么能不听从,笑眯眯地出了房门,却在转身的那一刻,眼神陡然阴冷。
“秦柳吗?”
轻轻一声冷哼,李金花看着院子里婀娜的柳树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春风一度芳草萋萋,暖阳一缕香花遍地,秦家小院儿又恢复了往日的喝了宁静,除了那块被压的抬不起头来的小草,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李金花换了身衣服和秦枫一起做了饭,一家人端着饭菜上桌,拿起筷子问着饭菜香正准备摩肩擦掌大干一场的时候,小院儿的门外,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的确,是敲门声。
“笃笃笃”的三声,让正高兴的一家人,瞬间面色一僵。
不会是凤家的人又回来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李金花可没那个耐心在这里猜测,凤家姐弟不可能现在回来,那么来敲门的只会是别人。
可是,会是谁呢?
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李金花已经朗声问道:“谁?”
听到她的声音,屋外的敲门声明显一顿,继而响起的就是一个女子柔和的声音:“请问,佟大人在吗?小女子凉州白巧慧。”
乍听这声音,李金花顿住了脚步。
怎么说,声音柔婉如流水,温婉恭谦中带着女子特有的娇柔,宛如那涓涓细流流过沙面,抚平那沙面的褶皱。只是听声音,李金花就知,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美人儿。
可是,佟大人?
这个人,来找佟凌云的?还是什么凉州白巧慧?
这不会是佟凌云的什么风流债吧,毕竟那个浪荡子在别的方面还好,在勾搭女人这一方面,李金花没有幻想过他会有多矜持。
一般情况下,只要看的上,他都会勾搭几句,更不用说,外面这女子的声音,如此美丽。
李金花想说佟凌云不在,但是仔细一想人家姑娘千里万里的赶过来,拒之门外似乎不太好,所以换不过去正拔了插梢准备开门,屋外却响起了另一个女子娇蛮的声音。
“白姐姐,何必对佟凌云那么客气?铜铃,踹开门,我倒是要看看,白大哥将我们安排给佟凌云是为了什么?”
说罢,李金花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得门外一声巨响,然后就只见一把斧头凌空劈下,家里那扇脆弱的大门就这样被劈开了,宛如那柏布,撕拉一下被人扯成两半。
然后,在翻飞的木屑中,李金花就看见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正站在门口,手持钢斧目光凶恶,劈了门之后,退到了两个模糊的女人影子的身后。
李金花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因为这扇门,可是她亲自上的漆。
心情不好,李金花的脸色就很是难看,一抬头,却见两个长的极美的女子站在门口,正朝着院子里看来。
其中一个身着对襟掐腰月华裙,身姿卓越,纤纤如柳,小山黛眉樱桃嘴,淡妆扫酋,一双眸子含烟带水很是清婉。而另一个,一身火红色牡丹织锦春袍,一张妖艳的脸上一双娇蛮的眸子,下巴一扬那就是一居高临下的二世主。
绝世美人儿啊,佟凌云还真是艳福不浅。
只可惜,在她面前毁她家门,再美的美人儿,她也不可能怜香惜玉。
想必,刚才让人劈门的,就是这个鼻孔朝天的刁蛮女人了。
眼神一沉李金花还未说话,那个娇蛮的女人就先开口了,一脚迈进来看到李金花站在那儿眼中立即闪过不满。
“你,就是说你,你怎么做下人的,开个门那么慢!要是让我和白姐姐在外面晒伤了,你可担当得起!佟凌云呢,我哥让他照顾我们,可不是让他把我们安排到这么个破落的小院子来,大门都破成这样了!”
说罢,刁蛮的女人很是嫌恶的看了那被劈坏的门一眼,看着李金花很是趾高气昂。
破门?
李金花眉梢一挑,看着那刁蛮的女人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如果不是你纵容手下劈门,我的门,会是破门!
李金花恼了,对于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若是早平日里,她定会秉承着一种反正这女人也不会嫁给我的心思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但是这一次,这女人居然劈开了自己的家门还这么不客气,刚才被凤青鸿激起的邪火,再一次升了起来。
她最近肯定是命犯桃花,怎么老和女人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