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前往默林镇!”
“是皇上!”蓝泽点头领命。
没有再多言语,玉熙已是等不及一大批人马上路耽搁时辰,他想要今夜就赶到默林镇,而后便可利用行馆的飞鸽传书带信会南弈,他想要知道他的妻子可好,想要知道她恶一切!明明才离开一日,他就如此牵肠挂肚,好似每向东鸾方向一步,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也在拉远,越来越遥远……
他受不了这样的感觉,更是无法承担失去她的痛苦!他想要快些,再快些!
蓝泽急急挥鞭紧跟其后,今夜的南弈皇让他联想到了三年前,那是的他也是这般急切的赶回东鸾皇宫,也是为了那女子,可是……他的不顾一切换来的确是那女子满心的恨!而如今三年的相守相依,他们之间是否早已有了改变,上天是否会眷顾着完美不可挑剔去人生处处充满遗憾的男子呢?
蓝泽一言不发,眼下他真知道,只有早日赶到默林镇他们的君主才不会像此刻这般急切和彷徨。
情爱之间,到底该如何诠释才会完美,才会没有遗憾?
他们,行走在同一条轨道上,却在不同的岔口分开,只是他们去不知!
厢房中,丝颜因珊瑚的‘诱惑’缓缓睁开眼睛,生与死原来来的是那么的快,对于她而言,只需轻风吹拂,也可将她在无声无息中代离这个世界。
刚刚才启眼的她,事业浑浊,微微眨动眼睑后,她才看清了榻边满脸泪水的珊瑚。
“娘娘,你觉得怎么样?”珊瑚紧紧握着她的柔荑关心问着,只是眼中的泪却是那么不争气的落下。
丝颜含笑摇首,稍稍动了一下被她紧握的手,纤长柔软额手指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无色的唇动了动,轻吐道,“别哭!”
“娘娘,呜呜,刚才吓死我了!呜呜……”听丝颜气若游丝的口气,珊瑚哭的更厉害了,她害怕此刻的丝颜,这样的她好似一阵烟雾,只要稍稍触碰以西便会消失散去一般,她不想她有事,更是不想她受痛苦。
“别哭!”
“娘娘,你快快好起来,我、我已经知道皇上去哪了,你‘你好了我们就去找他好不好!”珊瑚呜咽说着,白皙的面颊已是哭的通红,双目里依旧溢满了泪,只需眨下眼睛,那晶莹的水珠如断线的珠儿,全都滴落在了榻边。
丝颜微微蹙眉想要屈肘起身,却让珊瑚给制止了。
“娘娘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她拂袖擦拭面颊上的泪痕,深深呼吸后怔怔问着。
“我想现在去找他,你帮我!”她等不及病好了,而且她知道自己的病好不了,若是再拖下去,她怕自己像刚才一样,倒下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不要带着遗憾死去,更是不想自己闭眼的那一刻他不在自己身边,她不要那么可怜的死法。
“可是你的身体……”
“帮我,帮我好不好!”丝颜紧紧拽着珊瑚的衣袖,眼里已是不满朦胧水雾望着她,她在求她。
“娘娘,你的身体眼下不适合赶路,我们明日、明日再启程好不好?”珊瑚没办法拒绝,可是也不能在此时答应,她担心丝颜虚弱的身体根本受不了长途的颠簸,她不能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我要现在、现在就去追他!”丝颜倔倔说着,她怕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她等不起!
“带我去,珊瑚,我不想带着遗憾,帮我一次,就一次!”丝颜拉着她的水袖起身,孱弱的身体就连站都站不稳,她又怎么可能独自离开呢?
——不想带着遗憾!
——不想带着遗憾!
是啊,她也不要她带着遗憾离开这人世!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马车!”珊瑚弯腰抚着她做好,眼中涟漪起伏,可是她只是看了丝颜一样便快速跑出了厢房。
她的动作需要麻利些,眼下时辰已是不早,若是长孙剑朔回来定是走不了的,而房内的女子有事那般的想要去找她的夫君,所以,她必须快!
珊瑚不动神色就将马房中最好的一匹棕色马驹牵到了后门,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就换上了马车。一切都准备好后,她抬首望月,此刻时辰也不早了,想必长孙剑朔也快回来了。
她一路奔跑赶到厢房,此刻的丝颜已是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袱放在了身边,她在等珊瑚带她离开!
门扇轻轻敲响,屋外的人很是有礼,沉声启口说道,“颜儿,你睡了吗?”长孙剑朔微侧身体问着,耐心地等着房内的人儿应声回答他。
房内,丝颜闻声紧张起来,她速速捋了捋微乱的头发,又将包袱塞在了被褥里,她环视房内一眼,见地上的被打碎的白玉瓷碗还未收拾,她担心长孙剑朔将来后看出端倪后才低语回答道,“我已经躺下了!”
“那你好好歇息,爹明日再找你!:长孙剑朔款款说着,话语中满是对她的关爱。
“好,爹爹也早些睡!”丝颜低声说着,面色也因说谎而变得僵硬。
门口的长孙剑朔习惯性的点点头后便离开了那里。
一路急色的珊瑚匆匆跑进苑内,却与准备离开的长孙剑朔撞了个满怀。
“宰相大人!”珊瑚吃痛的揉揉鼻子,俯身行力,心里却紧张的很。
刚才一直在担心他会这个时候回来,可是偏偏怕什么它到来什么!眼下,该如何是好?
“大晚上形色匆匆为了何事?”长孙剑朔嗓音低沉有着淡淡的不悦,刚才被那丫头冷不防的撞了,胸口也隐隐泛疼,而今的他已不再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她这么大活人撞上来,确实有些吃不消。
珊瑚闻言垂首更低,心脏如小鼓捣腾跳的厉害,面对着南弈第一文人,她不知道自己待会启口的谎言能不能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