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相识的,为何他会如此在意自己?
“没有为何,没有理由!”他靠着她的肩头在她耳际沉沉道,嗓音中的恐慌淡了,可是那不能言语的无奈却让他无所适从!
他不希望她追究他们的过去,更是不想她的心一直纠结那没有过去的过去,只是,她还是会问,而他也总是逃避!
“丝颜,这三年你过的可快乐?”他问着,这三年来他给她的是否还是太少了,是否应该给她更多,更多的爱!
“嗯!”她微点螓首答着,柔弱无骨的双手环着他的腰。
“既然快乐那就不要再想过去,你只需记住现在,记住我们之间的快乐就好!”
“这对你不公平,我忘了我们的曾经,而你却深深记着,这样的我对你不公平!”她想知道原来的自己是否会比眼下的自己更在意他,是否比他对自己的感情更深,然而,她想知道的却始终记不起来。
“我们之间没有公平之说,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他的心在颤抖,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的折磨,有时让他幸福,可有时却让他恐慌不已。
“答应我,忘了过去不要紧,但一定要记住现在!”
“好!我会记住现在的,一定不会再把我们之间的记忆给弄丢!”她浅浅笑着,感觉他身体的僵硬,遂不再追究自己空白过去的记忆。
听到她不再追问,心,算是放下了吗?若是,那为何还是这么不安?为何已是将她紧紧揽在了怀里却觉得这不是真的?到底自己该怎么办?
“丝颜,若是有一天你真的离开,我也会陪你!”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他不能再次失去那来之不易的的幸福,也是仅有的一点幸福。
“玉熙!”丝颜方才脸上的浅笑已是没了,她不安的唤着他的名字,缓缓推开他的拥抱。
她看着他紧张的面容,想要伸手为他抚平那紧蹙的眉宇,更想要安抚他此刻不平静的心。
“玉熙,你是这南弈的帝皇,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没有我,你还有你的子民,还有你的责任,你不该为了我放弃你所有的一切!”她不要他跟随而来,她想他活着,活的比谁都好,比谁都幸福。
“那些我都不在乎,没有你我要这天下有何用?没有独自留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丝颜,你才是我想守护的一切,是你,你知道吗?”他的一颗心中已是满满装了她,而他的一切幸福也只有她能给,而那些所谓的责任他都可以全然不顾。
他的深情,他刚才是似誓言的言语都让她的心狠狠触痛了一番。丝颜微楞片刻,已是不在言语,她不知道能再说些什么来告诉他别对她太过的执着,她没有足够长的命来陪他走完他的人生,而她更不想他一世的英明毁在她的手中。
她掀开身上的薄被无言起身,然而,她的冷漠更是让他紧张慌乱。他急握住她的细腕,轻唤道,“丝颜,你在生气是吗?”
“是,我在生气,我生气你方才那不负责任的话!”她淡淡说着,纤弱的背影让他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玉琪亦是缓缓起身,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那冷漠的模样揪着他的心。她说,她生气了;她说,刚才自己的话是不负责任的!
她当真不明白吗?不明白他的心意,不明白他的想法吗?他沉默了。
丝颜抽出被他轻握着的柔荑,抬眉看着他说道,“身为你的皇后,我想我有责任为你选妃!”
“丝颜!”他深深吼着,他不敢相信她竟说要为他选妃!这是在逃避他吗,还是她已是不在意他,想要将他推给别的女子?
“明日我会让爹爹进宫和他商讨,这个月我会……!”
“我不同意,即使你要选我也会将那些女人打入冷宫!”他也生气了,为她的不在意而生气恼怒。
“原来,我这皇后连着权力也没有!”她垂下眼眸自嘲笑着,可她眼中的伤痛却又是那么明显!
“丝颜,你为何要撒谎?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会说谎!”他无声叹气着,又轻柔的将她搂在怀里,他明白她的心意,只是这样的‘好意’他不能接受。
她侧首看着他,在她面前,她是骗不了他的,他是那么睿智,又是那么的在意她,她又如何能满过他的眼镜,他的心呢?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即使为了我好也别说!有了你,我的心里已是容不下别的女子了!”他的嗓音好柔,好轻,好似是在恳求她,别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他好。
其实她想说好的,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让他一生都只为她!
终是无法回答他的,丝颜换换闭眸,那炽热的泪无声而落下,滴在了他的衣襟上,缓缓渗入,烫伤他的胸口!
如今天下,四国均分各领风骚,四海之内也可说是一番太平盛世!百姓安乐,谷物丰硕,家家户户可说都是丰衣足食,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只是……表面的光鲜亮丽依旧无法掩盖黑暗势力的存在,更是无法消除所有的罪恶源泉!
世间,有正才有邪,有黑才有白,所有好的一面若是没有相对坏的一面才衬托,那又怎会显示它的重要呢?
令青山脚下此时正有两帮人相互厮杀着,场面的血腥让人作呕恶心,只是这遍地的残肢鲜血却丝毫也未能影响红马上人儿,她们面纱遮脸,只露出了一双灵气逼人的大眼水眸,她们怔怔看着前面那些人相护砍杀至死方休,眼角隐隐浮现出喜色。
数百人在药物的摧使下早已失去了人性,在那些人的眼中凡是能动的生物他们都不放过,他们的脑中好似有一个声音再说,杀,杀,杀!唯有将那些生物全都杀光,他们才能冷静下来,然而就算剩到最后一个人,他也未必能活着。
马背上的女子看着前面的成果,白皙的手掌附上她腰际的竹笛,遂隔着面纱放置唇畔轻轻吹奏,那宛如天籁的低音在那唯一一个存活者耳里却是催命的魔音。乐声忽高忽低,是似平静海面骤然掀起狂风巨浪,那跃起的数十米浪潮将那层层涟漪覆盖,摧毁那脆弱的宁静!
男人听着笛音开始不断喃喃自语,瞳眸中的冷色亦是变成了诡异的红色,那鲜红刺目的颜色好似是人用血为他染上一般,恐怖至极!
一阵又一阵,飘渺虚无的笛音是那粉衣女子的刻意玩弄,她在折磨那最后的生还者,更是要将那所谓的强者至于万劫不复的地狱。
女子杏眼微眯,杀气腾起,而那前面的男子还未反应是何事时,一声骤响,那人的身体却突然炸开了,血肉模糊的残骸碎了一地,所有的血如海纳百川的相互聚集,汇成了一条嫣红小溪,粼粼的血光为这令青山的山脚增添了一条死亡之路。
眼前的杀戮已是停止,只是那更为惨烈的一次较量还未开始!
两名女子看着眼前的结果,心有着稍稍的寄慰!
他们同时望天,那已是暗沉下来的夜幕,繁星也被刚才的情景吓得全都跑进了云层,避开了那残忍血腥的一幕。
“我想还是要加重药量,毕竟这些只可说是一般的高手,若是面对他,怕是远远不够!”紫衣女子淡漠说着,眼中的光亮犹如这也,虽然有着黑亮,却亦是有着朦胧。
“好,明日就有我去采幻雪,你炼药如何?”粉衣女子也赞同刚才紫衣的话。
“嗯,记得赶在月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