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童萭裳睁开双眼看到身旁沉睡男人的脸庞时,前一晚的激情悸动全部瞬间走样。
原来躺在殷秦床上、和她温存、还在她身体里留下体液的人并不是暗恋十多年的殷大哥,而是他的弟弟。
那个大她两岁,从小就跟她八字不合、话不投机的殷岳!
她又羞又气的跳下床跟他大吵一架。
那天起,两个人不曾再说过任何一句话。
而仰慕的殷秦殷大哥,还是对她的感情一无所知的飞到国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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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一大早,手机震动外加音乐声,将睡梦中的童萭裳惊醒。
一听到是那首被设定为恶魔级的来电者音乐时,她将被子往上拉蒙住头继续睡。
在被同一首歌停了又响、响了又停魔音穿脑二十分钟後,她终於决定举白旗投降结束这场母女耐力战。
「你是睡死了还是故意不接你娘的电话?」还来不及出声,母亲就先发制人。
「拉肚子。」
「拉肚子?看来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要惩罚你这不孝女了……」童母的声音不但没有一丝怜惜还多了幸灾乐祸。
「妈,你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对我疲劳轰炸,为什麽非得选在清晨五点半呢?你至少让我睡饱一点才有体力在你的冷嘲热讽中继续苟延残喘吧!万一我死了,以後你每个周末找谁发泄去?」童萭裳坐起身子看了眼床边闹钟。
「真是死ㄚ头,到底是谁说生女儿贴心来的?人家殷妈妈的小儿子知道哥哥在国外怕父母会寂寞,每星期五再晚都会赶回来陪伴他们度周末。只有你这没良心的女儿,每次都得三催四请才老大不爽的摆张臭脸回来。一样都是爸爸妈妈怎麽我和你爹就这麽歹命?」
「不要拿我跟殷山丘相提并论好吗?」一听到母亲口中那个殷家小儿子,童萭裳心情更差了。
「什麽殷山丘,是殷岳!人家好歹大你两岁,怎麽一点礼貌都没有。」
「岳不就是山丘连起来的吗?跟礼貌有什麽狗屁关系?妈,我真的很困,让我再眯一下,醒了保证马上打给你。」她连打好几个呵欠。
「眯你的大头鬼啦!马上给我起床刷牙洗脸,包计程车回来我帮你出钱。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晚上我们和殷家要一起到餐厅用餐庆祝。」
「我今天跟同事有约。」她找藉口拒绝。
「就算跟总统有约也一样,马上给我回来!不要逼我和你爸带着你弟上台北找你,以为我们人生地不熟找不到你是吗?跟你一样在台北上班的殷岳现在就在他家,我让他开车载我们上去还怕找不到你吗?」母亲也不是省油的灯。
童萭裳这下当真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这四年来就是因为他,她才不喜欢回宜兰的。
「知道了,我回去就是,母亲大人,这样你满意了吗?我晚上五点前会到。」她又躺回床上,准备睡到自然醒再想藉口推掉。
「中午十一点前我就要看到你,敢迟到或给我临时找理由推掉试试看!不要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你飞再远都逃不出你妈妈,我的手掌心!」
「喀!」的一声,童母把电话挂了。
「啊……」童萭裳扔掉手机,边大叫边用双掌将头发乱抓一通。
四年来,努力遗忘、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恐怖往事又清晰的浮上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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