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嫣儿”,
移到我的唇,呼吸相闻,
“我怎舍得你的泪……”
说完,加深了这个吻。
没有情yu,没有冷漠,这吻里夹杂着淡淡帝惜与欣喜,让我不觉要相信,他心里的痛是因我而起吗?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放开,他温柔的看着我,忽而笑了起来,把我揽在怀里,轻轻的摇着。
我的心里也被填的满满的,压下心头一闪而过的疑虑,回抱住他,“陛下,多罗与哥哥也算是苦命鸳鸯了,现如今哥哥……不好,就成全他们吧。”想起了哥哥,心里堵得厉害,先前对司逸的憎恨瞬时明朗了起来,脸也不觉冷了。
听不到他的回答,心又一冷,抬起头想看清他的表情,不想,他正面带温柔的看着我。
见我瞅他,嘴角掀起坏坏的笑。
“怎么了?”被他瞅的发窘,我缩了缩脖子问道。
他笑意更深,我只觉一阵眩晕,便被他打横抱起,连忙搂住他的脖子。
“又扰了我一段姻缘,你得加倍赔我!”暗哑的声音掺着窃笑在我耳边想起。
还没回过神来已被他放在了内殿的床塌上。
“我想你……”
当我后知后觉的醒过来,太阳已经西沉。身旁空无一人,稍稍一动,身上的酸痛提醒我刚才不是一场意乱情迷的春梦。
活动一下,穿上衣服才踱着步子向外走。
我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又要陷在他的虚情假意里么?
赵语嫣啊赵语嫣,你真是无可救药!
“想什么呢?”我一愣,审议便被慕容司逸揽在了怀里。
我抬头愣愣看着他,他眼睛带着温柔的笑意,眼里有一个小小的我,仿佛他的世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再相信他一次吧……
我告诉自己。
再相信他一次吧,最后一次……
“在想你……”双臂揽上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前。
“呵呵……”一阵闷笑从他胸口传来,抱紧我,轻轻摇晃起来。
余阳从棱窗里撒进来,昏黄带着温馨,殿内弥散着淡淡的龙涎香,沁入心丹,温馨异常。
正文 第五章 过眼云烟空叹息(九)
接下来日子仿佛回到四皇子妃时,司逸下了朝便过来,公务多的时候我便去承典殿陪他。偶而闹个别扭也被他又哄又闹的消了去。
我一直挣扎在他的温情与理智之间,看到他对我的好,便说服自己相信他,可每每提起回赵府探望哥哥,他的摸楞两可又让我暗暗心寒。
这日,司逸让小公公传信儿,说去慈宁宫陪太后用斋,晚些再过来。我打发了太监,带着敛剑,打算到东边的梅园去切磋一下。
太后虽不是司逸得生母,却也算是他的至亲了,所以司逸一个月总会抽出一天陪她谈佛食斋,这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正好和敛剑练一练剑法。
小产后,我的身子一直虚弱,最近稍稍有点恢复过来的样子,敛剑又是一个爱动的主,吵着要我陪着练,我知她是好意,便允了。
梅园在皇宫的东南角,我的思婉宫在正东边,离司逸的承乾殿最近。据说说,这本是一所花园,供皇帝劳累时散心之用,圣祖时极其宠爱的一位妃子,想时刻与其相守,却又碍于祖制,不得让其进承乾宫,于是下令将花园改为殿宇,赐予宠妃,未料,宫殿还未建成,宠妃便香消玉殒。因宠妃闺名里有一“婉”字,便赐字“思婉宫”以诉相思情宜。自此之后,历代皇帝都会将喜爱的妃子独自赐在此处,后来,各宫妃竟不想那母仪天下的坤宁宫,只朝思暮想的要进思婉宫。
何其幸,我入住了思婉宫,何其不幸,我背上了宠幸之名,只是司逸不是那情深似海的圣祖,没有那遁入佛门的钟情。
梅园地脚偏僻,也只有在冬日梅花盛开时才会偶有几人前去赏景,我喜其寂寥中偏带的几分傲骨,便时常去赏梅、练剑。
到了梅园,径直朝赏梅阁走去。宫装练剑甚是麻烦,每次总是用将阁内炭炉生的暖暖的,更衣练剑,偶尔小坐品酒,别有意境。
走进阁子,才隐约听到里面有人交谈声。原来有人早我们一步,我止住不,示意练剑离开。
“司逸哥哥!”贤妃王馨的声音让我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司逸?怎么会在这?
悄悄走到窗下,从微微开启的窗缝看过去,果然是慕容司逸!!
“司逸哥哥,就算再怎样,你也不用日日宠幸那个女人吧!”看来王馨已甚是恼怒。
“馨儿,怎么净爱吃这些没的由的干醋,朕不是说了嘛,赵语嫣手上有朕极为想要的东西,暂时还动不得。”慕容司逸微微抱住王馨,哄到。
“有什么要的,拿她那个半死不活的哥哥做挟,她不是兄妹情深吗?我就不信她不给。”
“你可不能乱来,朕这事自有打算,不准胡闹!”慕容司逸厉声打断。
王馨顿时用手帕捂住脸,双目泪水涟涟,垂涎欲泣,“我就知道,你是爱上她了,要不然,也不会
这么袒护她,这么宠着她……呜……呜……”
正文 第五章 过眼云烟空叹息(十)
哎……慕容司逸低叹一声,将她重新纳入怀中,轻轻的摇着,就如昨日抱我那般。
“馨儿,我只求能有一日与你朝朝暮暮,那时,你自然明白我的真心。”慕容司逸徐徐的说着,我却一句话也听不见。
嫣儿,我只求与你快意人生,品世间之景,成白首之约,成白首之约,成白首之约……
讷讷的走着,我猛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敛剑,她眼里有着深沉的悲哀与愤怒,眼睛因隐忍已泛红,泪珠已在打转。
“瞧你,从小这样,一遇到事儿,不是哭鼻子,就是生闷气。”我拿起丝帕,擦了擦她的眼角,“哭什么,这不是挺好么?”就这样死心,不是挺好么?
恍恍惚惚走到玉湖旁,寒风吹过湖面,潮湿又带着冷冽。吹得我顿时清醒不少。
坐在湖畔的卧石旁,“你瞧,这湖风真烈,吹得人心都透凉透凉的,敛剑,去,给我拿件斗篷来。”我未回头,对敛剑吩咐道。
“小姐……”
“我很好,只想吹吹风,敛剑,你去吧。”